溫知宴說除開稍后辦婚禮時溫家會給黎爾的聘禮,他的公司也是給黎爾的聘禮。
可是,黎爾家里卻拿不出什么像樣的嫁妝。
在這樣的認知下,當溫知宴跟他的一群發小公子哥聚在一起,黎爾肯定不敢去打擾他。
黎爾以為,得先滿足他們玩樂的需要才對。
溫知宴卻并不這么想。“其實我一直在等你過來叫我走,結果你一直不來,我還押你半個小時就能來找我。”溫知宴有些失望的口氣,適才他被周淮舟叫走,就是想黎爾耐不住過來叫他離去。
溫知宴知道她今晚在洋槐巷的小公寓里肯定給溫知宴準備了什么特別節目。
下午她曾經問他要過那里的鑰匙。
“爾爾。”抱著黎爾出會所,去車上的途中,溫知宴七分認真,三分寵溺的告訴她,“下次如果還有這種事,你要記得告訴我你的需要。”
“我沒來找你,你生氣了”黎爾問。
“不是生氣,是失
望。”溫知宴從今晚的事看出她還沒有適應做他的太太。
不過也是,對她來說,他的家庭還有他的交際圈,都太高高在上得隔她太遠了。
“怎么失望了”黎爾不懂,她這么聽話的等她等得睡著了,也不愿意讓他在一幫朋友面前丟臉。
“太晚了,回去再說吧。”溫知宴坐上車,征求黎爾的意見,“想去睡哪里”
“”乖乖在會所里等他,反而讓溫知宴不高興的黎爾一時猜不到溫知宴的心思。
其實,昨日了解到溫知宴的大學時代讓黎爾很有壓力。
她無法想象,有一個方方面面都算是天之驕子的人曾經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時候,那樣喜歡著她,為她做盡一切。
今天她睡醒以后,一直在想自己要如何回應萬分隱忍的為她穿過歲月長河,卻總是假裝若無其事來到她身邊的溫知宴。
她見過他大學創業時代住過的小屋,深刻的共情到了暗戀一個人真的很苦。
偷偷喜歡一個人,在時間的斗轉星移里,在人生的喜怒哀樂里,明知道不能在一起,還要戒之不掉的喜歡著對方,并且堅持不告訴對方,將所有的喜怒哀樂都自己一個人獨自品嘗。
當一個驕傲恣肆的男人偷偷暗戀一個女人,肯定會更苦。
黎爾曾經以為一個男人絕對不會為一個女人做的事,溫知宴為她做了。
黎爾心里忽然有些膽怯,抬手揉了揉眼睛,不再敢說,想去洋槐巷。
“回辰豐胡同吧。”黎爾心口哽了一團難以消化的東西。
有些明白了為何他以前不告訴她,他喜歡她那么久的事了。因為知道之后,真的會有巨大的壓力,讓黎爾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理想的婚姻該是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可是要是黎爾不如星,溫知宴卻始終如月呢。
加長路虎攬勝開到辰豐胡同,兩人還沒下車,溫宜突然給溫知宴打來電話,叫他趕緊去看溫雋臨,人在醫院,大晚上的,心臟不合時宜的犯病了,還趕在溫老爺子的壽宴眼看就要舉辦的日子。
溫知宴接完電話,擰起兩道俊眉,第一反應是溫雋臨可能是在拿他上了年紀的身體跟家里的不孝子做文章。
他這樣有野心跟謀略的政治家不止一次這樣玩弄過溫知宴。
現在溫知宴跟黎爾要完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溫雋臨想要再反對這件事,能用的手段應該只剩下這個了。
“什么情況我跟爾爾在一起。”溫知宴不太原因接招,語調懶倦的告訴溫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