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溫知宴跟宋禹他們在山上玩完賽車,來林麓別墅接黎爾時,她眼眶通紅,小臉布滿濕霧,是哭得很狠之后的煽情模樣。
一般溫知宴只愿意接受在他用勁弄她之后,她在床上為他變成這樣。
“怎么了”見她被林麓別墅的張姐送出來,明顯是在別墅里掉了很多眼淚,溫知宴眼神如刀,惡狠狠的質問張姐,“我媽又跟爾爾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只是帶她到處參觀了一下,看了你跟小淺的房間。”張姐笑說,“好像把你房間里一封信給了她。她是因為那封信哭的。”
“什么信”溫知宴皺眉,他一時沒有做聯想。
“你自己問她爾爾唄。路上開車小心點,玩到這么玩才下來,徐老師擔心死了,現在都是結婚的人了,不可再像以前那樣胡來。”張姐訓著溫知宴,護送黎爾上了他的邁凱倫塞納跑車,便轉身回別墅去了。
車廂內,溫知宴動作輕柔的為黎爾系安全帶,準備從她身上離開之際,被黎爾主動拉住了手腕。
“為什么寫了情書卻不給我”她用哭過的沙啞喉嚨問,紅通通的眼睛盯著他的酷帥面孔問。
“什么情書”溫知宴不解。
“不過爾爾。”黎爾泣聲,又軟又綿的說。
溫知宴于是懂了,今晚黎爾進了林麓別墅,收獲到的是十六歲溫知宴為她寫下的情書。
本來那個夏天尾聲,離開蘇城,暫住北城,再回到璃城去上學的溫知宴曾經也以為他對她不過只是年少心動而已,時間久了,他一定會忘記她。
喜歡他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她們何止是隨手給他一枝開花的杏花枝。
可是,后來的他總是忘不掉離開蘇城的那天,少女暗淡無光的委屈模樣,跟他失去溫覺淺時的那種絕望有異曲同工之妙。
后來的她,要如何跟他一樣面對充滿裂痕的破碎人生。
“我沒準備要給你,你卻偷偷看了。”溫知宴輕輕回應。
“溫知宴,你真討厭,太討厭了。為我寫了情書卻不寄給我,還要靠你媽親手交給我。溫知宴,你是我見過的最裝逼的人。”黎爾使勁的用手擰男人的胸口,想要真的擰疼他。
她現在恨他這樣的行為,恨得是無法形容的用力,如果十六歲他給了她這封情書,她一定會無可自拔的喜歡上他。
“我只是覺得當時的你需要時間,需要勇氣去真正喜歡一個人。”溫知宴嘆氣。
“所以你等我等了十年。全世界都知道你在等我,只有我不知道。”黎爾嬌氣的怒罵他,用蔥白手指使勁揪著他胸口那些發燙發硬的薄肌,要懲罰他在十六歲沒把這封情書遞到她手里。
“等自己的老婆,不管多少時間,都是應該的。”
溫知宴用長指勾起黎爾的下巴,見她哭得稀里嘩啦,心里感到,帶她來這趟北城的目的都達到了。
她靠她自己發現了他們不止是一場搭伙過日子的草率結婚,而是喜歡一個人到天長地久的癡迷淪陷。
“別哭了,今晚申請私人航線,我們回璃城了。這一次,你想回娘家睡,我不會反對。”溫知宴又在哭的人,知道來了北城,她為他受的委屈太多了,她得回娘家去康復幾天。
“不是說明早再走”黎爾以為是。
“我知道你有多想家,所以讓謝旻提前安排了。”溫知宴絕對是寵妻第一名。
“溫知宴。”
“嗯。”
“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對于你十六歲時沒把這封情書遞到我手上這件事,你一定要給我好好解釋。”黎爾現在懂什么是恃寵而驕了。
男人為她寫了情書,卻沒遞給她,這對她來說,是一項罪不可赦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