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芝站在車窗邊,等了很久。
好幾分鐘之后,車窗才滑下來,黎爾坐在副駕,溫知宴在駕駛位,他伸出手來接過,喉頭悶聲哼了一聲“昂”。
徐德芝也不傻,見到兩人面色潮紅,一下就猜出他們在車里干什么了,早知道她就不下來打擾了。
溫知宴他爺爺跟奶奶現在望眼欲穿的等著要抱曾孫子,看到小夫妻這么如膠似漆,在車上也能來電,徐德芝并不方便評論什么。
“如果她覺得這些不好,可以換其他的。”徐德芝拿出認兒媳的誠意,畢竟之前他們冷落了黎爾那么久。
“大晚上的,就不能明天再遞這些合同嗎”溫知宴極度厭煩的口氣,不是徐德芝來,適才他也許真的能憑那封情書讓黎爾對他有史以來的乖,乖到對他唯命是從。
“我是剛才聽謝旻說,明天你們就回璃城去了,怕你們走了,就找不到人。”徐德芝訓親兒子道。
之前為了讓黎爾進不進門的事,他們一家三口鬧得劍拔弩張。
現在徐德芝把黎爾叫過來林麓別墅,幫他遞完情書,溫知宴這個混球知道了,還是他媽對他好,她就是他的親媽。
那么言簡意賅的主打一個狂傲的情書,他都不高興拿出來給自己老婆看,反而徐德芝幫他拿了。
“行,我回頭讓爾爾簽。”
溫知宴現在對徐德芝說話知道要和顏悅色了。
“早點回去休息,都結婚的人了,有什么關起門來做,省得被記者拍到了又亂寫。”徐德芝不讓他們繼續在車上亂來,溫知宴其實混得很,混起來沒下限她知道,起碼去找張床。
說完,徐德芝又對黎爾道“爾爾要好好管住阿宴。馬上辦婚禮了,大家都在盯著你們。”
察覺到徐德芝看出來適才他們在禁閉門窗的跑車上親熱,黎爾無地自容,面紅心跳,像被男方家長抓住早戀的女高中生,只能乖乖應道,“好。”
“我們今晚回去了,爾爾這陣在北城累得很,我帶她回璃城去靜養幾日。”兩人拜別徐德芝,晚上乘夜機回了璃城。
下了飛機,有司機來接,溫知宴吩咐司機將黎爾送回三平壩的娘
家,抱她下車的時候叮囑她“這幾日在娘家好好歇息。”
到了我媽在不在”黎爾因為旅途勞累,困得不行,嬌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倦怠的縮在男人懷里,被他抱著上了樓。
他們這次去了北城有小一月的時間,去之前,就算知道溫知宴暗戀她許多年,黎爾也不曾理解那許多年的時光代表的意義。
去完北城,黎爾都懂了,在他們結婚之前,男人抱著她的這雙遒勁手臂,其實早就用來抱著她度過了許多年。
“在。”溫知宴將她抱到黎家的小商品房公寓里,外面的夜早就濃郁一片,倪涓雅還沒睡,翹首以盼的在等自家小棉襖回來。
見到溫知宴用公主抱抱著她上樓,她像只終于被人馴養成功的小寵物,再也沒有往常那股勁勁兒的野性,把臉貼在溫知宴的胸膛上,戀戀不舍的依偎著溫知宴,倪涓雅猜他們這趟去北城,肯定相處融洽,黎爾很難對一個男人放下戒心,愿意這么乖乖依偎著他過日子。
“阿姨,我先走了。”因為還沒正式舉辦婚禮,溫知宴對倪涓雅的稱呼現在也沒改口。
“爾爾去北城幫我爺爺操持壽宴累著了,想回娘家住幾天。”他道出為何深夜把黎爾送過來。
黎爾把臉貼在溫知宴的胸膛,感受著他的體溫,依戀著他的懷抱,不想離開,想這么一直貼在他懷里睡下去。
曾經,她覺得娘家是她自己家,現在,她忽然想跟他回他們的家。
“這幾天就讓她在這里好好休息算了。我去籌備婚事,有頭緒之后再來接她。”聽到溫知宴這么說,黎爾覺得溫知宴真是假體貼,她不想回娘家住的時候,讓她回娘家住。
她想回娘家住的時候,他帶刀來要挾她,要她立馬搬回西靈灣。
“好。”自家女婿得體又帥氣,矜貴又儒雅,倪涓雅這個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我先把她抱到床上去。”溫知宴把黎爾放到她被倪涓雅這個親媽早就換了新床單跟被套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