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耿格格等人聽說無事后,并未多問,也不敢多問,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福晉經歷昨晚之事后整個人也松快了些,只道“如今這些紛擾既與咱們王府無關,王爺的意思是不必拘束著大家,你們一年到頭也就盼著這個時候家人來王府玩一玩,與家人說幾句話,我今兒一大早已經差人去你們各自娘家送了信,看他們這些日子何時方便就邀他們來王府做客。”
鈕祜祿格格是興高采烈,耿格格面上卻帶著幾分灰敗之色。
等她帶著弘晝出了正院大門,鈕祜祿格格在門口等著她一塊。
兩人略說了幾句話,鈕祜祿格格欲言又止道“我覺得年側福晉好像很喜歡五阿哥。”
耿格格一愣,遲疑道“有嘛”
說著,她更是道“應該不會吧,先前她害我早產,王爺罰她雪地里跪了半日,傷了她的身子,害她不能有孕,她恨我們母子都來不及,如何會喜歡弘晝”
鈕祜祿格格比起從前來心態已經發生了改變,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她很愿意提點耿格格幾句的“并不是一碼事兒,年側福晉恨你是一回事,可五阿哥實在招人可愛,誰不喜歡”
“我好幾次看到年側福晉的眼神落在五阿哥面上,那眼神,像在發光似的,不是喜歡五阿哥是什么”
說著,她更是低聲道“反正不管她是好心還是惡意,落到你身上總歸不是好事兒的,你小心些就是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只要事關弘晝,耿格格向來十分小心,覺得他們母子以后離年側福晉遠些的好。
接下來,耿格格又為娘家人進王府發愁。
怕什么來什么,到了第二日耿家就給她送來了信,說正月十二這一日來看看她和弘晝,更是說自弘晝出生后他們還沒見過,實在想念的很。
耿格格捏著這封信愁的半晌沒說話。
比起當初來,她性子已變得些許,對上旁人不會一味當軟柿子,可對上家人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弘晝心里則有了打算,打算好好會一會外祖一家。
接下來的幾日,他依舊與弘歷一起沒心沒肺玩著。
這一日,兩個孩子又在花園采集梅上雪水,遠遠就見著曾嬤嬤帶著幾個人和朝著李側福晉院子方向走去。
一旁的聶乳娘漫不經心與弘歷身邊的陳乳娘說著閑話“這女人身邊有個孩子傍身就是好,先前李側福晉犯了錯,王爺對她是愛答不理的,可懷恪郡主回來后,王爺去看過李側福晉一次不說,也準她家人這次來看她。”
說著,她更是道“所以說啊,咱們兩個盡心盡力侍奉著兩位阿哥,這好日子還在后天咧。”
弘晝雖與納喇星德只接觸過兩次,但對他很有好感,如今聽說李家有人來了,瞪著大眼睛四處看,想要看看這里頭有沒有那位“清表哥”的影子。
他找啊找,還真在里頭看到一位身姿如竹的男子。
遠遠看去,這人十八九歲的樣子,雖看不清長得什么樣子,但弘晝隱約可見這人膚色白皙,氣質出眾,很符合話本子里那種勾著官家小姐私奔的浪蕩子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