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知道他喜歡自己,揚著一張笑臉看向他道“我才不學規矩。”
說著,他更是道“哥哥,你好久沒來了。”
這話問的納喇星德不知該如何接話。
弘晝自顧自牽著他的手道“你要去找阿瑪嗎我也要去”
納喇星德隱約猜到了四爺請自己過來所謂何事,但有些話他說不出口,想著若有弘晝在,興許四爺不會問起他與懷恪郡主之間的事,便點點頭,牽著他的手一塊去了書房。
只是四爺一看到弘晝下意識就皺了皺眉,蘇培盛宛如四爺肚子里的蛔蟲,見狀就道“五阿哥,王爺書房外的芍藥花開了,奴才帶你去瞧一瞧好不好”
弘晝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搖搖頭道“我不喜歡看花兒。”
蘇培盛面上笑意不減“您不喜歡,可耿格格喜歡啊,奴才知道您是個孝順的好孩子,若您給耿格格摘了花兒回去,耿格格定十分高興的。”
話畢,他就一把將弘晝抱了出去。
弘晝是氣鼓鼓的。
到了花圃跟前,他看著開的正好的芍藥花半點興趣都沒有,可卻還是乖乖摘花兒,想著給耿格格帶些花回去。
可很快弘晝就發現蘇培盛就帶著人退了下去,四爺向來喜歡幽禁,所以外院書房的人并不多,若非如此,當初也不會給了弘晝火燒書房的機會。
弘晝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趁著蘇培盛如廁的空當,貓著腰就跑到了四爺書房外,正好聽見四爺的聲音傳了出來“懷恪是我的女兒,她的性子如何驕縱,如何霸道,當日回門之時,我便與你說過,還請你看在她是個女孩的份上多多包容,若她有什么做的什么不對的地方,只管來告訴我。”
“如今已經三月,懷恪住在娘家已三月有余,昨晚我去問過她了,她說這三個月的時間里,你不僅沒接她回去,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次,其中可是有什么隱情”
納喇星德嘴巴動了動,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難以啟齒。
四爺看著他,平靜道“有什么話你直說就是,我雖是懷恪的阿瑪,可若是她錯了,我絕不姑息。”
納喇星德猶豫片刻,終究還是開口道“郡主只與您說了我沒有接她回去,甚至沒有來看望她,可郡主可曾與您說過其中發生了什么”
“當日我收到您派人傳來的消息,就去了臥佛寺,想著陪郡主寺廟游玩一番就接郡主回家,誰知道,誰知道我撞見郡主與她的表兄抱在一起的情形。”
直到今日,每每想起這一幕,他仍覺得氣憤不已。
當日,他提著懷恪郡主愛吃的糕點,撞見了衣衫不整的懷恪郡主與李清松,若換成尋常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可懷恪郡主也好,還是李清松也好,都恬不知恥譏諷他。
懷恪郡主更是道“就算我與清表哥不清不楚你又能如何我是皇瑪法親封的郡主,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若是不怕丟人現眼,只管到處嚷嚷,皇家丟了臉面,別說你會丟了性命,你全家老小都沒好果子吃。”
那李清松也恬不知恥道“是啊,我若是你就乖乖當作什么都不知道,若表妹有了子嗣,你就當親生孩子養著,事情鬧大了,對你可是什么好處都沒有。”
納喇星德是武將,對上弱不禁風的李清松,別說一個李清松,就算是三個李清松都不在話下。
但他還是什么都沒說,轉身就走了。
并非他怕事,而是他看在四爺的面子上。
人心都是肉做的,雖說他成為四爺的乘龍快婿后,四爺在朝堂上并未幫過他,可卻派人尋醫問藥,治好了他祖母的頑疾,更是尋摸門路,將他妹夫送進京城最好的書院念書
如今,納喇星德抬起眼睛看向四爺,不急不緩道“您在進宮求皇上賜婚之前,想必已知道我秉性如何,若非親眼所見,我絕不會在您跟前說這話我與郡主并未圓房,您可以請人看看郡主是否完璧之身。”
四爺很快就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他更是猜到懷恪郡主的那個表兄就是李清松,當初他為懷恪郡主親事為難時,李側福晉還出主意說將懷恪郡主嫁給這李清松,他選婿并不看重家世與容貌,相較之下更看重德行與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