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聽到哭聲的年側福晉匆匆走了出來,一出來便將弘晝摟在懷里,柔聲道“弘晝,你這是怎么了哭的這么傷心”
弘晝雖忙著哭,但一雙大眼睛還是挺管事兒,掃眼間門見著錦瑟捏著一封信匆匆離開了院子“年額娘,吉祥不準我進去看您。”
說著,他更是抽噎起來“您說過叫我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難道我在自己家不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嗎”
他皮膚白皙,唇紅齒白,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平素像被清泉洗過一樣干凈澄澈,如今這眼睛紅彤彤的,任誰看了都心疼。
年側福晉不悅掃了眼吉祥,頗有種怪她多事的感覺,最后更是看向弘晝道“這是自然,弘晝把這里當成自己家就好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說著,她吩咐吉祥道“以后誰都不許攔著弘晝。”
吉祥委屈的很,方才明明是年側福晉吩咐她說是誰都不準放進來,怎么如今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弘晝頓時破涕為笑,重重點了點頭“年額娘,您真好。”
他看了一臉不痛快的吉祥一樣,想著如今他寄人籬下,也不好與這人鬧翻臉,頓時綠茶上身道“年額娘,您也別怪吉祥姐姐,吉祥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說著,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吉祥,奶聲奶氣道“吉祥姐姐,我方才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吉祥心里本是有點不痛快的,可如今被他這一鬧騰,心里的不痛快頓時是煙消云散。
他只是個小娃娃,自己與他計較個什么勁兒
她臉上浮現笑來,清脆道“五阿哥說的這叫什么話奴才喜歡您都來不及,怎么會與您生氣”
弘晝驚喜的發現,自己這一哭好像比想象中更有用,年側福晉覺得自己是喜歡她才會如此的。
弘晝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到了中午要午歇的時候,他磨磨蹭蹭賴在年側福晉屋子不肯走。
瓜爾佳嬤嬤在一旁道“五阿哥,你該回去睡覺了,如今夏日天氣熱,若是不睡覺,下午沒精神的。”
年側福晉也跟著道“是啊,等著你醒來之后再來找我玩好不好待會兒我陪著你玩翻繩。”
弘晝面上露出幾分遲疑來“可我就想在這里睡覺。”
他又添了一句“我想在這里和年額娘一起。”
說著,他拍了拍炕上道“我就在這里睡,這里軟綿綿的,睡得也很舒服。”
瓜爾佳嬤嬤正色開口“五阿哥,使不得,你在這兒睡午覺,年側福晉怎么歇息乖,跟奴才回去,待會兒再過來玩”
她正說著話,年側福晉就揚聲打斷道“嬤嬤,不礙事兒的,就叫弘晝在這里睡吧。”
年側福晉雖敬重瓜爾佳嬤嬤,但在她心里,自己才是主子,瓜爾佳嬤嬤就算身份不尋常,卻也是奴才。
瓜爾佳嬤嬤不好再多言。
弘晝便厚著臉皮賴在這里和年側福晉玩翻繩,玩著玩著,他就打起哈欠來。
等著年側福晉喝了兩口茶的功夫,就見弘晝已經倒在炕上睡了起來,她低聲吩咐吉祥道“屋子里放著冰,有些涼,給弘晝拿床薄毯子來。”
很快,弘晝就感受到有毯子輕輕蓋到自己身上。
弘晝頭埋在軟枕里頭,免得自己睫毛一抖一抖的叫人看出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