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歷臉上笑容更甚,道“弟弟,這不是我的金哨子。”
說著,他便解開身上的荷包給弘晝看,弘晝只見里頭也裝著一個金哨子,兩個金哨子看著是一樣的,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一只青蛙眼睛里鑲嵌的是藍寶石,一只青蛙眼睛里鑲嵌的是紅寶石。
弘晝愈發狐疑“哥哥,這是怎么回事”
三個月前弘歷的生辰宴上,弘歷的外祖凌柱笑瞇瞇說為了這個金哨子可謂四處找尋,找到一個年邁的老匠人,好話說了一籮筐這才求得那人出山給弘歷做了個這樣一個金哨子。
弘歷笑得是眉眼彎彎,道“當日我見你喜歡這金哨子,就與額娘說起這事兒,只是額娘說這金哨子外祖也是來之不易,并沒有一口答應。”
“我原想著將這金哨子送給你的,只是后來一想,這東西是外祖送給我的,若叫外祖知道我將他送給我的東西送給你,肯定會傷心的。”
“所以我便求了求額娘,額娘說若我能在兩個月的時間內將孝經背下來,她就請外祖出面,求那老匠人再做一個一樣的哨子出來。”
“所以這兩個月的時間里我勤學苦讀,將孝經背的滾瓜爛熟弟弟,這下你可以把這金哨子收起來了吧”
弘晝驚呆了。
他雖知道弘歷聰明,卻更知道孝經乃是當朝科舉必考書籍之一,文字晦澀,不少學子將這一本書背下來都有些困難,更別說對弘歷這個四歲不到的孩子了。
說句不好聽的,即便自己沒有裝瘋賣傻,可這樣一本書,別說兩個月,如今他怕是兩年都背不下來。
弘晝瞬而就知道為何前些日子弘歷如此憔悴,為何總是睡眼惺忪的樣子,想必是就算在夜里,弘歷也勤學苦讀的緣故。
這一刻,弘晝只覺得這個金哨子有千斤重,低聲道“哥哥,謝謝你。”
他看向滿臉笑容的弘歷道“只是哥哥,下次你可別再做這等事,我雖喜歡這金哨子,但比起金哨子來,我更喜歡你。”
“孝經那么難懂的一本書,你每日都要讀它背它,多難受啊”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弘歷有些手足無措,靦腆笑了笑“你喜歡就好,只要你喜歡,我就覺得不難受,不辛苦。”
說著,他見弘晝不似先前那般活潑雀躍,拍了拍弘晝那圓潤的肩膀道“你別自責,明年咱們就要去誠親王府念書,我可聽說堂兄們都很厲害,如今我多學些東西也是好的,免得墜了咱們王府的面子。”
弘晝臉上的神色這才好看了些。
弘歷卻故意逗他開心,兩人一起拿起金哨子比了起來,左瞧右瞧,是越瞧這哨子越可愛,兩人更是比賽吹起哨子來,看誰吹的更響一點。
兩人正玩的開心,納喇星德就過來了。
今日納喇星德送給弘晝的生辰禮物是一把木頭做的劍,與三個月之前送給弘歷的生辰禮物是一樣的。
木劍雖是小小一把,卻是做工精細,并未開刃,但拿在手中卻是威武神氣,更是納喇星德親自所做。
如今他笑著道“你們兩個生辰只相差三個月,之前我給弘歷做了這把木劍可謂費心費力,弘歷生辰剛結束,我又得馬不停蹄給弘晝做木劍,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
話雖如此,但他卻是樂在其中。
像他這般年紀的人,皆有妻有子,唯獨他是孑然一身,縱然心胸寬廣,可每每夜深人靜時想到懷恪郡主做下的那些事兒還是覺得不舒服。
有事情可做,時間就好打發許多,更無閑心去想這些齷齪事兒。
弘晝對這小木劍十分喜歡,更差了弘歷身邊的小福子將弘歷的木劍也取了過來,兩個小娃娃就當場玩起“比武過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