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的倔脾氣更是上來了,沒好氣道“我知道年羹堯請我過去是所為何事,告訴他,我正忙著,我不去”
這下弘晝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歷史上的四爺能夠順利繼承大統,年羹堯與隆科多可是功不可沒,如今四爺這是要與年羹堯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了嗎
他雖覺得年側福晉的行徑可恨,但也不愿意眼睜睜看著四爺與那皇位失之交臂,四爺不說與年羹堯關系多么多么好,起碼明面上不能交惡。
想及此,他忙道“阿瑪,您這樣做是不對的。”
四爺那不悅的眼神就落于弘晝面上。
弘晝正色道“我記得哥哥教過我,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年舅父雖是年額娘的親哥哥,但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
“如今客人想要見您,您為何不出面您覺得您這樣做合適嗎”
四爺被他堵的無話可說。
他想了想,還是站起身道“那我就過去一趟吧。”
頓時弘晝只覺得喝醉酒的四爺更可愛了。
可誰知下一刻就將他拽了起來“你陪我一起去吧。”
弘晝這
不過他也有心想要見一見這位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年大將軍,便牽起四爺的手一起往外走。
四爺心里清楚得很。
年羹堯今日是為年側福晉求情來的,若只有他和年羹堯在場,年羹堯勢必會苦口婆心勸說他一番。
但年羹堯向來是個心高氣傲的,若有弘晝在場,想必有些話他就不好說了。
他是鐵了心不想原諒年側福晉。
弘晝也猜到了年羹堯的意圖,更覺得年側福晉欺人太甚了些,先前為了他想要害了耿格格的命,如今又為了自己的孩子害死了懷恪郡主待會兒就算四爺要原諒年側福晉,他也得要這事兒進展的不那么順利才是。
等弘晝到了年側福晉,只覺得這里和從前比起來好像不大一樣。
從前這里處處透著鮮活,透著溫馨,透著幸福。
但如今,院子里已鋪滿了厚厚一層積雪,明明已臨近除夕,但院子里卻是半點喜氣都沒有。
弘晝牽著四爺的手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炕上抹眼淚的年側福晉。
那位傳說中的年羹堯站在一旁耐著性子勸道“我說妹妹你別哭了,你身子本就不好,可別又傷了身子,待會兒我自會幫你好好勸勸王爺的,不過一個敗壞家族名聲的女兒,難不成在王爺心里還能越得過你去”
方才四爺吹了冷風,已有幾分清醒。
正因他有幾分清醒,所以聽到這話是愈發生氣了。
懷恪郡主做下的那等事,是他親口告訴年側福晉的,彼時的他傷心難過,將年側福晉當成解語花,將自己的傷心事都告訴了她,可她害死懷恪郡主不說,一轉頭又將這事兒告訴了年羹堯
四爺頓時對年側福晉又增添了幾分怒氣。
四爺微微咳嗽一聲。
年側福晉忙上前請安。
她本就身子羸弱,痛失愛女,又大病了一場,連請安時都有些搖搖欲墜。
四爺“嗯”了一聲表示答應,連扶都沒伸手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