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愣了愣,沒有說話。
耿格格原以為弘晝被嚇到了,正欲開口說幾句話打打圓場時,就聽見弘晝正色道“那星德哥哥與滿宜姐姐成親時,我能不能去了”
“嗯,我知道星德哥哥再來接我出門肯定是不成的,那阿瑪,若是皇瑪法差人接我進宮,我能去嗎”
“還有,皇瑪法說了,到了秋日會帶我去打獵,您不允許,我也是要去的”
耿格格只看到可憐的四爺是臉色越來越難看,低聲道“弘晝,你怎么與你阿瑪說話了”
弘晝只覺冤枉“額娘,我又沒有頂撞阿瑪,我只是問他而已。”
四爺果決道“皇阿瑪若差人來請,你自該以皇阿瑪的意
思為先,除此之外,何種情況若無我的允許,都不得擅自出門,也包括星德與瓜爾佳格格的親事。”
他壓根沒給弘晝開口說話的機會,冷聲道“若是再有下次,我直接進宮也求皇阿瑪給你請兩個教養嬤嬤來。”
原本打算開口說話的弘晝一想到那兩個教養嬤嬤教訓李四兒時的慘景,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他清楚四爺的性子,說出口的話定會做到。
下一刻,四爺抬腳就走了。
耿格格則安慰起垂頭喪氣的弘晝道“弘晝,你別傷心,也別難過,這些日子你就安心練習騎射就好了。”
“你阿瑪也是為了你好,你阿瑪知道你去了佟佳府上的消息就擔心不已,雖說隆科多等人不敢明面上對你做些什么,可他乃步軍統領,若在你回來的路上動手腳如何是好”
說著,她更是摸了摸弘晝的小腦門,柔聲道“你要明白你阿瑪的一片苦心才是。”
弘晝自然知道四爺是為他好,只是眼瞅著弘時一日日往外跑,他心里卻覺得癢癢的。
可不管他怎么與四爺求情,四爺都沒有松口。
好在六月里,納喇星德與瓜爾佳滿宜成親時,四爺還是將他帶去了一趟。
因納喇星德是續弦,親事并不算盛大,但卻是十分溫馨,四爺與十二爺府上的孩子都到場了,四爺與十二爺更是暗中添了不少好東西給這小兩口。
納喇星德的額娘更是笑的嘴都合不攏。
接下來的日子,弘晝就像是坐牢一般,甚至到了中秋節這一日,他與弘歷都沒跟著四爺進宮,四爺只帶著弘時一人進宮了。
回來之后,弘時就與弘晝,弘歷炫耀起他的親事來。
皇上帶著弘時進宮給皇上磕頭,更請皇上給弘時指了一門親事,弘時定下的是尚書席爾達之嫡女。
席爾達乃鑲紅旗人,福陵總管大臣岳瞻之孫,都統格禮之子,參與過平定二藩,更任過左都御史,兵部尚書,吏部尚書,禮部尚書,可謂朝中炙手可熱的人物。
弘時想起皇上當眾給他指婚的那一幕,想起弘晟等人那羨慕的眼神,仍覺得熱血沸騰,只覺得這門親事定是皇上有意為之,正是皇上看重自己的表現。
他卻沒想過若無四爺提前求得皇上,皇上哪里記得他是哪一號人
弘時可謂是容光煥發,臉上的笑意是擋都擋不住“你們不知道,席爾達大人頗得皇瑪法喜歡,如今皇瑪法將董鄂氏指給我,可見對我的看重。”
他覺得明日要宴請弘旺等人,好好慶祝慶祝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