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咻”地一聲射了出去。
只是他到底沒有經驗,一箭射出去,那梅花鹿已警覺跑遠了。
弘晝并未氣餒,想著下次預估好動物的路徑,往前方射一些。
正當他準備轉身離開時,卻聽見不遠處傳來譏誚聲“喲,我當是誰了,原來是弘晝堂弟呀你這弓箭不是皇瑪法所賜嗎你這騎射不是皇瑪法親自所教嗎竟然也會失手真是叫人想不到啊”
弘晝扭頭一看,只見說這話的正是討人厭的弘晟。
當日老三替廢太子求情,落得一個幽禁誠親王府的下場,弘晟也落得沒臉。
更是在弘晝的大肆宣揚下,弘晟被屎尿炸了一身之事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故而一眾皇孫沒幾個人愿意搭理他的。
論打嘴仗,弘晝就沒輸過誰,只掃了他一眼,淡淡道“哦,我當是誰原來是弘晟堂兄了。”
“我是說了,怎么老遠就聞到臭味。”
這事兒是弘晟的一塊心病,他也知道,眾人雖沒當他的面兒議論此事,可背地里卻時常譏誚他。
為此,他對弘晝可謂恨之入骨。
時間寶貴,弘晝也懶得與弘晟糾纏,騎著香櫞就跑遠了。
有了痛失梅花鹿的經驗,接下來的弘晝就小心了許多,他本就騎湛,很快就獵到了兩只兔子,兩只稚雞,途中更是碰到了弘皙等人,弘皙騎湛,已經獵到了一只野豬和一頭梅花鹿,可謂是一眾皇孫中最出眾的。
好在弘晝向來不驕不躁,知曉這事兒后恭賀弘皙幾聲后就又騎著馬去追尋獵物。
再弘晝又打了兩只兔子后,遠遠就看到了湖泊。
累了小半日,弘晝也有心松快松快,便將馬拴于灌木叢中,自己去湖邊玩了玩水,賞了賞魚。
他更是嘀咕道“今日回去我就要小瓶子連夜給我做個網子出來,這里的魚還是挺多的,興許能捉幾條魚回去烤
著吃。”
他玩的正開心,渾然不知身后有人悄悄靠近馬兒,解開了韁繩,更是將手中的藥粉往馬兒嘴里塞了進去,這才悄無聲息離開。
玩累了之后,弘晝更是原地歇息了片刻,還拿出一早準備好的干糧吃了起來。
在圍場狩獵,午飯都是自行解決的,瓜爾佳嬤嬤一早就給他裝好了肉干和點心,如今他肉干還剩下些,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硬生生將肉干和點心都塞到肚子里。
他看著天色,估摸著如今已接近酉時,便想著騎馬回去。
對于自己今天的成果,他還是挺滿意的。
誰知弘晝剛騎上馬沒多久,就發現了香櫞的不對勁,他覺得自己明顯控制不住香櫞了。
弘晝并沒有慌亂,只摸著香櫞的腦袋道“香櫞,你怎么了可是太累了那我們原地歇一歇就是了。”
他剛勒緊韁繩,誰知道香櫞就似發狂一般,疾馳起來。
弘晝心里暗道不好,將韁繩捏的愈發緊了,如此才能保證自己不被馬兒甩下來。
雖說從前馴服香櫞時,他也曾好幾次被香櫞甩下來,但那時候香櫞年紀尚小,又是在鋪著黃沙的校場上,今日若是再被甩下來,只怕他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很快,弘晝就覺得香櫞越來越不對勁,不僅不受自己控制,更是發出一種很是難受的嚎叫。
弘晝這才察覺出來怕是方才有人對香櫞下了毒手。
如今他也沒時間多想,一只手捏著韁繩,另一只手緊緊保住香櫞的脖子,不多時,身上竟已冒出冷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