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四爺知道弘晝這般想法,只怕又要被弘晝氣的夠嗆。
時人成親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弘晝所想的自由戀愛,放在大清可是叫私相授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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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微嘆了口氣,道“你這話說的沒錯,朕想著席爾達忠心耿耿,想著你也無結親的意思,所以就命人將他找來,說想要退了這門親事。”
“你猜怎么著席爾達一聽這話就嚇得跪了下來,連聲問朕是不是他最近有什么地方錯了,亦或者沖撞你了。”
“朕將弘時的所作所為與他提上兩句,席爾達仍沒有退親的意思,直說弘時如今年幼,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等著成了親當了阿瑪,興許就會穩重些。”
“席爾達的意思是哪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又有哪個男人能與結發妻子白頭到老說到底,能做到相敬如賓就不錯了。”
說到這里,就連皇上都勸慰起四爺來“京中上下像隆科多這樣寵妾滅妻的雖沒幾個,但偏疼小妾的卻也是不少,既然席爾達不愿意退親,朕看你也不必強人所難了。”
對皇上這等久居上位者的人來說,奴才的命并不算命,四爺此舉已經是仁至義盡,既然席爾達不愿退親,那他是求之不得。
就算弘時不成器,那也是皇子
四爺微微一怔,連聲應下。
他很快會過意來。
席爾達是個聰明人,若非不是聰明人,也不會擔任六部的尚書一職,更不會在朝中屹立多年不倒。
他想,定是席爾達也察覺出皇上對自己的態度變了,若不然,席爾達怎么會舍出自己心愛的長女
四爺想著自己已是仁至義盡,想著自己今日是有重要之事與皇上說的,很快便將這件事拋之腦后,斟酌著開口道“兒臣今日進宮,是聽說了一件事想要告訴皇阿瑪”
接著,他便娓娓道來“前幾日兒臣前去戶部的路上見到有人在大街上鳴冤,鳴冤的乃是一個叫蘇克濟的人,這人是太原的一名小官,舉報太原知府趙鳳詔貪贓枉法,更是貪墨三十余萬兩。”
“兒臣已將這人帶回了雍親王府,打算今日進宮請皇阿瑪示下之后再做決斷。”
皇上對四爺辦事一貫放心,微微頷首道“這件事你派人好好查一查,若真有此事,絕不姑息。”
“兒臣原先也是這般想的。”四爺窺了皇上一眼,遲疑道“只是這太原知府趙鳳詔的阿瑪乃是戶部尚書趙申喬,據蘇克濟所言,早在他知曉趙鳳詔貪墨一事,就曾將此事寫成書信與幾位言官說了,只可惜這事兒是石沉大海,太原知府趙鳳詔更是尋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罷免了他的官職,將他的妻兒老小一家流放。”
“可蘇克濟在太原很有些威望,在半道假死,輾轉反側這才來到京城,擊鼓鳴冤。”
“也幸好兒臣無意間碰到他,若是再晚上一兩日,只怕這世上再無蘇克濟這號人。”
事情的確是有這么一件事,但他卻并未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道清楚
。
比如,戶部尚書趙申喬雖為四爺上峰,實則卻與老九來往過密,因他奏請皇上打開國門與西洋人做生意后,這個趙申喬就更是看他不順眼,身為戶部尚書,不說幫忙,更是時常在暗中給他使絆子。
比如,四爺一早就聽聞趙申喬之子趙鳳詔貪墨,暗中命人徹查此事,所以才會知道流放途中的蘇克濟,更是派人將蘇克濟劫了下來。
又比如,這次四爺做好了萬全準備,打算給老九等人狠狠一擊。
皇上微微皺眉。
其實朝中有人貪墨,他并不是不知道。
早在當年曹寅更是虧空了不少,他看在曾與曹寅的情分上,還主動幫曹寅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