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四爺對二個兒子是一碗水端平的,二人的院子不論朝向,大小,面積都是差不多的。
甚至比起弘晝與弘歷的院子來,弘時的院子更為考究些,可見四爺當年對這個兒子也是極為喜愛,寄予厚望的。
略等了會,弘時就回來了。
早在前些日子之前,弘時就知道兩個弟弟要搬來外院,可對他來說,這些事與他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如今他生活在無盡的怨懟和憤怒中,好像一個怨婦似的,故而他對上笑臉相迎的弘晝與弘歷也沒什么好臉色“你們搬來外院與我有什么關系來我院子做什么出去吧,我還得讀書了”
弘歷寵辱不驚,繼續道“好,二哥,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念書了。”
說著,他更是道“以后我們二兄弟同住在一塊,難免有需要二哥幫忙的地方,麻煩二哥的地方,今日就在這里先謝
過二哥”
這些不過是場面話而已。
弘時卻像吃了炮竹似的,冷哼一聲道你們還會有需要我的地方呵,真是好笑”
“如今滿京城上下誰不知道你們兩個是皇瑪法跟前的大紅人只要你們一開口,多的是人愿意替你們做事”
這下就連沉穩如弘歷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弘晝不解看向他道“二哥,你怎么了是吃了炮竹嗎火氣這樣大”
說著,他更是道“還是你還在為鐘姨娘的事情不高興當初鐘姨娘陷害我之后,就被阿瑪送去莊子上養病,去年年底沒了。”
“就算你與她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人死賬消,你就忘記從前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吧。”
他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弘時氣的渾身發抖,氣的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如今的弘時也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心智并不成熟,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如今對鐘姨娘是何種感情,大概是愛恨交加,卻是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是愛多過恨的。
弘晝瞧他臉色白中帶青,青中帶灰,灰中帶紫,直道“二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他不是沒意識到這話會給弘時造成多大的打擊,卻想著人總是要學會成長的,人不可能一輩子長在暖房中,也不可能所有人一直圍著他團團轉。
再說了,比起鐘姨娘對他的所作所為來,他這話實在不算什么。
回去之后的弘晝看著自己的小院子,命小豆子這里收收,命小瓶子那里撿撿,很是滿意。
只是沒幾天的時間,他的新鮮勁兒過去,便覺得這院子太過于寂寥。
他倒是想時不時去找弘歷玩,只是弘歷大多數時間都在看書寫字,他雖貪玩,卻是知道分寸的,并沒有過多打擾弘歷。
所以這幾日里,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真無聊啊”
他無聊到整個人都有些無精打采起來。
小豆子與小瓶子連連給他出主意,可弘晝既不想騎馬,也不想看書,從前在內院時還能去花園子轉一轉,可這花園子在內院,如今他若想進去閑逛還得層層報備,很是麻煩。
正當弘晝百無聊賴時,他卻聽說皇上派人送了東西過來。
弘晝面上一喜,高興道“皇瑪法又派人送東西來了”
他之所以用“又”,是因為早在他們搬家的第一日皇上就派人送過東西來,送給他的是一個玉龜形狀的白玉鎮紙,送給弘歷的一套極佳的文房四寶。
這禮物讓他們兩個小娃娃都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