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更是捏了捏肩膀,有氣無力道“昨晚上我累得很,要好好歇一歇。”
桃香一聽這話,臉上笑意更甚,道“那主子好好休息,奴才就先下去了。”
等著石答應真躺在床上,卻有些睡不著。
以桃香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極為得寵,每每侍寢之后自己累的骨頭架都要散開了。
但唯有她知道,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
入宮至今,她一次都沒有侍寢過。
之所以如此勞累,是皇上夜里欣賞她跳舞,一跳就是大半宿,她能不累嗎
偏偏皇上還要裝出對她十分喜歡的樣子,她想不明白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愈發累了。
可一日日下來,石答應享受著皇上如水的賞賜,享受著后宮中眾人欣羨的目光她樂在其中,便將這一怪異之事歸咎于皇上年紀大了,不能人道,卻又不想叫人知曉,所以將她推了出來。
石答應想著進宮之前老九與自己說的話,只要能奪得皇上寵愛,她要多少銀子就有多少銀子。
她自不會傻乎乎與人說她與皇上是有名無實。
想到這里,她這才放心下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弘晝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這幾日是該吃吃該睡睡,終于找回了從前那等快活肆意的日子。
只是弘晝萬萬沒想到這一日他正在午睡,翻身之際,迷迷糊糊卻看著床前站了一個人,當即嚇了一大跳。
站在他床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四爺。
四爺見狀,忙道“弘晝別怕,是我。”
四爺是昨日才聽說暢春園發生的事情,當他聽到老九得意洋洋說起弘晝沖撞了近來得寵的石答應,心里很是不舒服。
他是知道弘晝性子的,想著弘晝能屈能伸,向來得皇上喜歡,應該不會出大事兒。
可為人父母,他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難得逾越差人打聽打聽近來弘晝如何。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四爺聽說弘晝短短十多日瘦了不少,便再也忍不住,放下堆積成山的公務,匆匆到了暢春園。
四爺一來,先是給皇上請安,這才過來,卻聽說弘晝在睡覺。
弘歷委婉與四爺說
,這些日子的弘晝不光瘦了些,更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四爺心里難受極了,所以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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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前些日子他吃不好睡不好,所以這幾日有心將前些日子落下的瞌睡都補起來“阿瑪,您這是做什么大白天的怎么站在我的床前不說話”
“難道您沒聽說過一句話嗎人嚇人,是會把人嚇死的。”
古人忌諱多,從前四爺最見不得弘晝動不動將什么死啊活的掛在嘴上,但今日他卻出奇沒有訓斥弘晝,只關切道“弘晝,你怎么這時候在睡覺如今不過是辰時而已。”
“是你昨晚上沒睡好,還是身子不舒服”
縱然如今四爺面色和煦,但弘晝想著他向來對自己要求嚴苛,不敢說自己在補覺,便囫圇說自己昨夜沒有睡好。
四爺一聽這話是愈發難受,想著弘晝到底只是個六七歲的孩子,大概是受到皇上訓斥,所以躲在屋子不愿出去吧。
四爺舍不得說他,只含笑道“弘晝,你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
弘晝朝著桌上一看,卻見著四爺不光給自己帶了許多點心瓜果,甚至還帶來了一桌子天香樓的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