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弟,我看你這是被弘晝那小崽子賣了還在幫他數錢,你別忘了他是誰的兒子他哪里會有這樣好心”
老八也微微頷首道“沒錯。”
“十四弟,你想想看,你離開京城去西寧帶兵打仗,誰才是最大的獲利者”
答案是呼之欲出。
是四爺。
老十四去了西寧既能解了四爺心頭大患,又能建功立業,為四爺未來的江山打拼,可謂一舉多得。
老十四很快也想明白了,他只苦笑一聲道“如今再說這些已經晚了,我已接了皇阿瑪的圣旨,若是再反悔,別說皇阿瑪會生氣,連我都覺得不合適。”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答應的話沒用食言的道理”
老九急的不行,嚷嚷道“可是這樣不就落入老四父子圈套了嗎”
“十四弟,這樣不行的,我看這幾日你不如裝病好了,你都病了,皇阿瑪總不能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著你去西寧吧,反正能拖一日是一日”
但是他忘了。
老十四可是弘晝口中的“大犟牛”,如今對他來說,京城也好,還是紫禁城也罷,都是叫他傷心的地方,他巴不得早些離開這里。
最后老八一行人是訕訕而歸。
老九哪里咽的下這口氣,一從老十四府上出來,就直奔太子府而去。
這不,他剛到門房處,還沒開口,門房就道“九貝勒與十貝勒可是來找我們五阿哥的可真是不巧,五阿哥這兩日身子有些不舒服,不便見客。”
老九是冷哼一聲道“弘晝病了他若是病了,今日怎么還上蹦下跳的,又是進宮又是去十四弟府上”
“我看他不是病了,是做賊心虛,所以不敢見我吧”
門房只含笑不語。
這門房心里清楚,如今他可是太子府的門房,得拿出些威嚴來,五阿哥說了不見客,那就不見客
老九等了等,卻見著四爺也好,還是弘晝也好,大有一副就將他晾在這里的架勢,他只能咬咬牙,帶著老十回去了。
但回去之后,他每每想起這件事,氣的是后槽牙都是疼的。
所以他像是每日來衙門當差似的,每天早上過來晃悠一趟不說,還專程留了個兩個小太監守在門口,什么時候弘晝出門,他就趕過來。
他就不信,弘晝小崽子這樣好動,難不成還能像王八似的日日躲在院子里
很快弘晝就見識到了老九的耐心,不過這對他來說可不算什么事兒,太子府還有好幾個后門,他每日從后門進出也是一樣的。
故而弘晝的小日子依舊是悠哉樂哉的。
這一日他正陪著年邁的橘子快樂玩耍,就見著小豆子匆匆跑了進來,氣喘吁吁道“阿哥,撫遠大將軍來了”
“他說要來見您,奴才都說了您近來身子不舒服,請他回去,可他非得進來,說臨走之前得與您把話說清楚您說,他是不是來找您算賬的”
撫遠大將軍正是老十四。
“啊”弘晝摸著橘子的手一頓,緊張道“十四叔怎么來了”
他能夠不給老九等人面子,可卻不好不給老十四面子,如今哭喪著臉道“明日就是十四叔離京的日子,臨走之前,十四叔肯定是來找我算賬的。”
“方才你可見到十四叔身上有帶刀劍”
“還有,待會我和十四叔碰面時,若是十四叔要打我,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到時候你和小瓶子一人抱著他,一人趕快去找高公公幫忙,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