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萬壽節還有些日子,至于送給皇瑪法什么壽禮,我還沒想過了”
四爺是愈發心煩,揮揮手叫他先下去。
弘晝剛轉身,誰知道藏在他懷里的的蟋蟀就叫了兩聲。
四爺狐疑看著他“這是什么聲音”
“沒什么聲音。”弘晝面上的笑容已有幾分牽強,忙道“阿瑪,定是您最近太累了,聽錯了”
“您這些日子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這話說完,他撒丫子就跑了。
等著他氣喘吁吁回去后,這才認真打量起斗盒里的蟋蟀。
他是越看越滿意,更是隔著盒子點了點蟋蟀,笑道“你可比年壽那只蟋蟀好看多了,幸好我將你搶了回來,不然過幾日年壽又拿你出去賭錢,只怕你這小命就保不住了”
今日之事他回想起來是心驚動魄,賭錢的時候覺得有意思極了,但回過神來想起這事只覺得自己做的不對。
他便找到小豆子,將斗盒連同蟋蟀一起交給小豆子“好生照看柚子,以后那等地方我們還是別去了。”
說著,他更是叮囑道“今日之事若是叫阿瑪知道了,他肯定會生氣的。”
“這件事你誰都別說,就爛在肚子里。”
小豆子是連連點頭。
弘晝原以為自己這件事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誰知道翌日一早他正在書房念書時,年羹堯福晉就登門了。
若換成尋常人登門,福晉大概是不會見的。
可年羹堯福晉一來是宗親,身份尊貴。
二來年羹堯如今雖被皇上調回京城,卻因才能出眾,仍在朝中擔任要職。
三來則是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多世家大族就是沾親帶故的,福晉的親妹妹就嫁給了年羹堯福晉的堂弟,她自然是要給年羹堯福晉幾分面子的。
等著福晉略收拾一番到了偏廳時,只見著年羹堯福晉是心急如焚,一開口更是道“今日我過來是給您賠不是的。”
原來年壽昨日雖落敗于弘晝,卻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見弘晝帶著小豆子離開,并未阻攔,只叫人偷偷尾隨弘晝,看看他到底是哪家的。
他原本想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日后派人守在弘晝家門口,再報仇就是了。
誰知道他派出去的人是嚇得屁滾尿流回來了,說眼睜睜見著那主仆兩人去了太子府。
這下年壽嚇得是三魂丟了兩魂半。
他也知道這里不是西北,不是他阿瑪一人說了算的,也知道他阿瑪因與老八等人來往過密,最近處境很是艱難,所以便將這事兒偷偷告訴了年羹堯福晉。
年羹堯福晉聽了這話卻是嚇得一夜都沒睡著,一大早就帶著一堆禮物前來找福晉賠不是,到了最后更是掉下眼淚來“說起來都是我教子無方,這孩子被我寵壞了。”
“昨日一回去年壽就說他還以為皇孫整日是呆在家中念書寫字的,誰知道卻有皇孫與他一樣,整日不務正業。”
“雖說昨日是弘晝小阿哥先動的手,但年壽卻也有錯的。”
當母親的都是哦偏袒且相信自己兒子的,昨日年壽并不敢與她說實話,直說是兩人年輕氣盛起了爭執,所以弘晝率先打的他。
如今她原封不動將這番話轉述給了福晉。
福晉本就不喜弘晝,聽聞這話面上也沒什么表情“你多心了,雖說弘晝得皇上喜歡,可太子爺向來不縱著幾個孩子。”
她掃了眼年羹堯福晉帶來,幾乎堆滿了整張桌子的禮物,是面上含笑。
她一向要強,對外總不會說她與四爺關系不好,而是道“這件事我會與太子爺說一說的,男兒家的年輕氣盛,一言不合動手動腳也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