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他又經常送些好東西給奴才,甚至還有幾次給了奴才銀子,當時奴才問過您的意思,您說有銀子不收的是傻子,叫奴才將銀子收下來。”
弘晝對這件事是有幾分印象的,點頭道“沒錯,難不成小春子又給你送了什么好東西”
小瓶子點點頭。
他攤開手心,手心里赫然躺著一塊金餅。
這金餅足足有他半個掌心那么大,還是實心的,可謂價值不菲。
弘晝被驚的坐了起來“這,這是小春子給你的他們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之所以用的是“他們”,是知道這件事定是弘時在背后。
若不然,就小春子一個小太監,哪里有這樣大的手筆
小瓶子解釋道“小春子將這金餅給了奴才,說要奴才明日酉時將您引到內院花園旁邊的那間竹屋中去,還說您進去之后將門鎖上就行了,剩下的事,奴才什么都不用管。”
“奴才原打算拒絕的,可后來想到小春子身后的人是二阿哥,就算沒有奴才,大概二阿哥也會找別人的。”
“所以奴才就趕快趕回來與您說了這件事您說,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太子爺”
尋常人聽到這等話大概是會動心的,一來弘時給的價錢豐厚,二來這事兒也不難,也沒說要害弘晝的命。
可越是這般,越是不對勁。
弘晝是眼前一亮,搖頭道“為什么要告訴阿瑪”
他覺得這事兒總算給他這些日子無聊的生活增添了些許樂趣,對上小瓶子那不解的眼神,低聲道“只有千日做賊的,哪里有千日防賊的”
“這事兒若鬧到阿瑪跟前,若二哥不認賬,說是小春子偷了他的金子怎么辦”
“捉賊得拿贓,哼,從
前他做下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我都沒與他算賬了,他竟想害我”
小瓶子遲疑道“可是阿哥,明日您真的要去內花園的那間竹屋嗎若是被人算計了怎么辦”
如今的弘晝可是干勁十足,想了想,認真道“明日我自然是要去的,要不然怎么知道二哥想干什么”
隨著這話音落下,他整個人像重新活了過來,二話不說,鞋子一穿,就進去內院給耿側福晉請安。
耿側福晉正在與鈕祜祿格格說話,商量起弘歷的親事。
禮部與欽天監已商議出弘歷成親的日子,就定在明年的九月初九,寓意長長久久。
雖說弘歷的親事有禮部與欽天監操心,但鈕祜祿格格想著自己是馬上要當婆婆的人,多少有些期待,便與耿側福晉商量起給未進門的富察容月準備什么見面禮,還有將她身邊的大丫鬟撥一個過去弘晝進去時,鈕祜祿格格說的滿臉高興,仿佛嫁進太子府這么多年盼的就是弘歷娶妻這一日。
耿側福晉也是笑瞇瞇的,真心替弘歷開心,笑著道“我聽說富察氏是個好姑娘,你也莫要想太多,到時候你們婆媳定能相處融洽的。”
弘晝就這樣坐在她們身邊,聽她們說話。
等著鈕祜祿格格說完弘歷的親事后,弘晝這才問起李側福晉近來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內院中有個什么風吹草動,都瞞不過鈕祜祿格格的眼睛。
鈕祜祿格格想了想直說李側福晉最近安分守己,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弘晝皺眉道“那您可知道這幾日內院中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弘時既想在內院對他下手,肯定會有端倪的。
鈕祜祿格格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問起這個問題,認真想了想,最后只道“好像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若說有的話,那就是郭格格這幾日閑來無事喜歡去花園里的竹屋坐著,一呆就是小半日,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說起郭格格,太子府上下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個奇葩。
按理說這人明知道福晉與德妃娘娘關系不好,卻仗著德妃娘娘的關系時常去騷擾福晉,每次都問福晉如何能得四爺喜歡。
這個問題可真是問到福晉了,若福晉真知道,哪里會落得如今這般境地
一開始福晉與所有人一樣,想著郭格格年紀小,不懂事,也沒什么壞心,后來才知道郭格格這是故意惡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