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嘆氣,是我錯了,我不該口無遮攔,誰便亂說。”譚櫻輕聲道歉。
羅臻繼續盯著譚櫻,好像想要將譚櫻,里里外外看透一樣,“我嘆我自己,也嘆你。”
“哦,嘆我什么?”譚櫻收回手擦拭的手,再次坐了下來,好奇的看著羅臻。她也不知道,她剛才的那番話怎么說出來的,她只是想了解眼前這個男人,想讀懂他的內心,想知道這個男人的心中都在想什么。結果她就真的感受到了,眼前男人內心的悸動。那是一種虛幻縹緲的感覺,好像對方的心,她全部知道,感受清晰無比。
羅臻沒有回答,也沒有解釋。而是站起神來,說道,“世間萬物,皆有其重量,因人而異,以心為砣。你雖受人恩,但這恩是否重的過,世間千萬生靈。恩大,但要以世界為籌碼,讓恩為生靈的屠刀,值于不值你應該明白。”
羅臻轉身一步邁出,身影再次突兀的消失,就像他來時一樣,無聲無息。
這一幕落在譚櫻的眼中,讓她整個人再次震驚。感覺是那么的虛幻,譚櫻抬起纖纖玉掌,在額頭拍拍了,嘴中喃喃道,“不可能的,這是假的,一定是在做夢。”可當她看到手中那沾染了一絲鮮血的紙巾,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我能體會到他心中一切所想。那應該是他心中最深處的秘密。”譚櫻心中充滿了疑問。腦袋開始覺得昏沉無比,困倦之感入潮水般襲來。
“不,我不能睡,我要去找他,我要問他那聲嘆息,究竟是嘆息我什么。”可倦意卻無從抵擋,瞬間淹沒堤壩。譚櫻趴在桌子上昏睡了過去。
譚櫻的昏睡,并不是羅臻所為,而是他的心神太加疲憊所致。羅臻也沒有走遠。見譚櫻昏睡,擔心她身體吃不消,而且在這咖啡館中,一個如此美貌的女子也不安全。當下也不在含糊,幾枚銀針再次刺入譚櫻的頭部。
只見譚櫻居然閉著眼睛站了起來。伸手在隨身包包里拿出了一副眼睛,帶上之后,腳步開始移動,潛意識中控制,讓她回到了家里,躺在了那香艷的床帷之上,徹底睡了過去。
羅臻一直跟著,也進入了譚櫻的家中。神念掃遍譚櫻的住處,并沒有發現任何監控手段,羅臻才解了隱身術。做在沙發之上,閉目養神。神色看似安詳,內心卻一點都不平靜。
譚櫻的話猶在耳畔,羅臻不得不承認,譚櫻說的每一個字都對。對的他無法辯白,那些東西也正是他自己不愿面對的抉擇。他的嘆氣既嘆他自己,也嘆譚櫻。
他沒有想到這個譚櫻,居然有靈根,而且還是最為難得的‘明’根。
這種靈根,外人難以探查。能知道的只有擁有者本人。
明根者,通萬物之心,天下皆明。可入他人之心,悟其道得其法,如果修煉有成,可以盜他人神通為自己所用,明他人之道以悟道,很是厲害。如果說一個師傅想收什么樣的徒弟,那無疑這種徒弟是繼承自己全部衣缽的最好之選,沒有之一。理論上,只要師傅肯教,擁有明根的人,就是下一個師傅。
譚櫻在羅臻眼中就是一個凡人,他怎么會去想著防備她,結果心思被譚櫻侵入,讓她讀取了自己的心思。還好譚櫻只是想著羅臻的心思,沒有想著要知道羅臻的修煉之法,譚櫻也不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才沒有看穿羅臻為什么究竟,可以說譚櫻得其果,而不知其因。
當譚櫻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后,她這一睡就是三天。如果不是有羅臻的照應,她能不能醒來還是兩說,有極大可能直接睡死過去,在也無法醒來。以一個凡人之軀,窺修者之心,不死也要耗費三十年壽元。還好有羅臻在,還好羅臻是一個醫者,一個修仙的醫者。這也是羅臻當初雖然走,卻沒有真的離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