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此刻竟然還敢笑意盈盈的當著他的面提起來
但梁霄也知道自己理虧,如果這件事情被局里面的其他人知道了,恐怕他立馬就可以收拾包袱回去了。
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訕訕的笑了兩聲,梁霄努力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不是那么的扭曲,“桑副隊長說笑了,我聽不懂你這話的意思。”
梁霄頭一次在季青臨面前低了頭,主動開口喊了他的職位。
季青臨也并沒有現在就要把這件事情拿出來的打算,畢竟梁父這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全看上級怎么處理。
但如果再配上其他,梁父幫助梁霄通過政審進入警察系統的事情就可以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有的是耐心,讓獵物一點一點掉入他的陷阱。
“既然小梁聽不懂那就算了,”季青臨笑瞇瞇的帶著滿臉的真誠開口,“小梁剛來警局,對局里還不太熟悉,我帶你到處去轉轉吧。”
在帶著梁霄認了一圈人以后,梁霄僵硬的對季青臨道了一聲謝,陰沉著一張臉轉身離開,看那背影好似還帶著幾分憋屈。
對于他這樣的態度,季青臨仍是微笑不改,就像是一個成熟的大人看著一個調皮的小孩子一般。
如此行徑,讓局里的同事不由得覺得梁霄此人為人處事有些不太行。
于是,在梁霄開始參與到案件當中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好像有點被邊緣化了。
他心里氣的要死,可卻根本無從發泄,他心有不甘的嘮叨兩句,別的同事就會勸他,作為一個新人,要腳踏實地,不要太過于好高騖遠。
這里是江南省的公安廳,并不是梁副所在的江城市公安局,即便梁霄有梁父作為背景,可在這里也始終沒有用武之地。
在梁霄越發憋屈的工作生活當中,關于原主桑嘉木死亡的流浪漢被殺案件的日子也到來了。
這一天清晨,還沒有到上班的時間門,局里面突然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聲稱城北的天橋底下有一個流浪漢被人抓走了。
報案人說看到有兩個長相嚇人,身材都十分壯碩的男人開了一輛面包車停在路邊,然后不顧流浪漢的反對,將他裝進麻袋里拖到了車里去。
他當時蹲在草叢里面上廁所,那兩個男人沒有看到他,但他卻將這一幕看得十分清楚,甚至還說出了面包車的特征以及車牌號。
局里接到消息后,原本是想要讓出外勤的警察去調查跟蹤那輛面包車的,但季青臨卻主動將這一項任務攬了下來。
畢竟,那個報案人是他親自安排的。
成為警察的這些年,季青臨依據劇情提前阻止了很多案件的發生,但若是每次都是他或者是他們警隊的成員正正好好的撞上案發現場,那也太過于引人注目了一些,于是他便會提前花錢讓一些路人路過那些案發現場,在犯罪行為尚未實施的時候打電話報警。
劇情里每一個流浪漢被發現的時候,他們的死狀都十分的慘烈,不僅身上沾染了血污,手臂上留著密密麻麻的針孔的痕跡,而且每個流浪漢腹腔內部的臟器器官全部都消失不見。
在第一次看到這一段劇情的時候,季青臨就覺得這一個流浪漢被殺案件絕對不僅僅是變態殺人犯殺人泄憤那么簡單,這其中有很大的可能涉及著器官的買賣。
但劇情里梁霄和鐘思源僅僅是抓住了那兩個將流浪漢們裝上了面包車的兩個男人,便匆匆忙忙的結了案。
梁霄的母親手底下產業無數,但最為掙錢的還是一家私立醫院,季青臨合理懷疑此次流浪漢被殺案件和梁母名下的醫院有關。
或許這器官買賣背后最大的靠山,就是當時已經坐上了江城市市長位置的梁父。
如今因為季青臨當初的所作所為,梁父一直在市局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上原地踏步,沒有得到晉升,但流浪漢被殺案件依舊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