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的知識再過于匱乏,他也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好事情。
電視新聞里講過許許多多青年被騙到緬甸北部,結果被嘎了腰子的事情,他本以為國內十分的安全,卻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面臨自己腰子不保的局面。
“我求求你們放了我,我的身體器官各部分都有病變,我的器官真的不值錢的,我求求你們了”流浪漢拼了命的想要掙扎,聲音因為驚恐而變得嘶啞。
他滿是臟污的臉上落下一串淚來,洗盡了些許的污痕,讓他的整張臉變得格外的滑稽。
紅腫的眼睛里充滿了期盼和渴求,還帶著一絲隱隱的絕望,“放過我吧,我求求你們了”
但無論是擦拭著他手背上的臟污的醫生也好,守護在門口的幾名彪形大漢也好,準備著手術器材的護士也罷,沒有一個人面對他的乞求露出憐憫的神色。
他們像是剝奪過無數生命的冰冷的死神,沒有絲毫的情感,只機械性的重復著手下的行為。
手臂上的臟污已經被擦拭干凈,半透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液體被吸入針管,護士舉著針管在燈光下彈了彈,將針管前半部分的空氣排出去,一滴液體被順勢擠了出來,正正好好的落在了流浪漢的臉上。
那一滴液體仿佛是從被冰凍了千萬年的寒冰當中提取出來的一樣,滴在流浪漢的臉上,讓他的皮膚上面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他身體下意識的一抖,下體不受控制般的排出了黃濁的尿液。
一名醫生很是嫌棄的皺了皺眉,“真是個慫貨。”
另外一名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只能是這么個條件了,你就將就一點吧。”
“哎”一開始的那名醫生嘆了一口氣,“要不是上面現在抓的嚴,我們何至于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說完這話,這醫生從護士手里接過針管,就要對著流浪漢的手臂上扎下去。
就在這般緊急的時刻,原本被關閉的很緊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大力踹開,搬著凳子坐在門口的兩名大漢被踹的仰倒在地,要扎針的那名醫生手一抖,手里的針管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緊接著便是一大群穿著制服的警察涌了進來,手里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兩名醫生,“放下手里的東西,雙手抱頭,蹲到墻角去”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沒想到,在他們事業才剛剛開啟的第一天,就被逮了個正著。
可面對如此多的警察,他們沒有辦法做出絲毫的反抗,只能乖乖的由著對方給他們手上戴上手銬。
在警員們處理其他人的時候,季青臨將綁在手術臺上的流浪漢解救了下來,雖然8888確定還沒有被注射進那支液體,但季青臨還是很仔細的將他檢查了一番。
流浪漢在看到警察出現的一瞬間門,眼淚就抑制不住的涌了出來,劫后余生般的欣喜充斥著整個大腦,他忍不住抱著季青臨的胳膊放聲痛哭。
“嗚嗚嗚嚇死我了,我只是在橋洞底下睡覺,他們就想要噶了我的腰子”
“我才30多歲啊我還不想死”
季青臨的神情略微僵硬了一瞬,他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露出這般委屈的神情,低著頭想了想,季青臨抬手拍上了流浪漢的肩膀,“不怕了,已經沒事了。”
“嗯”流浪漢打了一個哭嗝,隨后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撇過了臉去,情緒穩定下來的他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似乎是有些太過于丟人了。
他趕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松開了季青臨,“謝謝警察同志,要是你們來晚一點,我可能就要沒命了。”
季青臨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端的全然都是認真,“不客氣,保護人民群眾是我們身為警察的使命。”
流浪漢從沒有這一刻如此深刻的體會到有這么一群保護他們生命安全的警察同志的重要性,他非常鄭重的點了點頭,“等我回去了,我一定做一面錦旗送到你們警察局去。”
錦旗證明著人民群眾對警察的喜愛,而且也花不了太多的錢,季青臨也沒有拒絕,“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