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本周卿禮對她的喜歡,她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是現在
回想起自己之前對周卿禮愛搭不理的行為,趙初棠心中就是一陣陣的后悔。
她現在只能寄希望于周卿禮在乎他們曾經的那段情誼。
然而,周卿禮接下來所說的話就讓趙初棠徹底的失望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給我的那些食物全部都是聿風哥辛辛苦苦賺來的吧,我需要感謝你不錯,但我最感謝的人,卻應該是聿風哥。”
這將近一年的時間,也足夠周卿禮看清楚趙初棠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
童年的濾鏡并不能徹底的掩蓋掉趙初棠的自私自利和不擇手段。
而且就算周卿禮對趙初棠還殘留著那么一丁點的喜歡,但在剛才看到他們是如何對待傅母的時候,差點喜歡也隨之消散在了云煙中了。
一步一步從樓梯上走下來,周卿禮帶著疏離的微笑和趙初棠開口,“如今你是大哥的女朋友,再般親切的喊我的名字就有些不合適了,趙小姐。”
趙初棠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在周卿禮步步逼近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像一只受了驚的兔子,惶惶不知所措,“阿禮你怎么”
“和他廢什么話一個從孤兒院里出來的廢物,也配和我爭家產”二十多年肆意妄為的生活讓傅辭宴養成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習慣,他摟著趙初棠的腰,高昂著下巴宣告主權,“你是我的女朋友,在傅家,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
周卿禮根本沒有理他,只是低下身去將依舊跪坐在地上崩潰哭泣的傅母給攙扶起來,將她扶到了沙發上,然后又拿過紙巾遞給她,“擦擦眼淚吧。”
傅母這下是真的徹底的心死了,她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竟然還比不上一個才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雖然這個陌生人很有可能是她的侄子,但他們也確確實實是第一次見面。
陌生人都知道照顧一下她的情緒,知道拿紙巾給她擦眼淚,可她的兒子,卻只會說出戳她心窩子的話,把她的傷口反復的撕開,逼著她一次一次的面對她不愿意提及的傷痛。
太可笑了
擦干了眼淚,傅母心里也已經想明白了。
既然傅辭宴不想再要她這個母親,她也沒有必要為了對方苦苦的鉆營。
周卿禮既然能夠出現在傅家,那就說明傅老爺子已經核實過他的身份,他確確實實就是自己小叔的兒子,是傅辭宴的堂弟。
按照傅老爺子這么多年的執著,傅母知道,如果自己幫傅辭宴爭取的話,他還有可能可以繼承一半的家產。
但現在
傅母覺得她太累了,她已經做了所有能夠為自己的這個兒子付出的一切了,她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她覺得她有必要要做些什么了。
傅辭宴眸子中結滿了冰晶,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沙發上那一對明明沒有血緣關系,卻酷似母子的兩人,對傅母冷冷的開口,“如果你叫我回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樣一幕的話,你確實成功了。”
“看也看完了,如果沒別的什么事兒,我就先走了。”傅辭宴說完這句話,沒有再看傅母一眼,直接就要摟著趙初棠的腰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傅老爺子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微沉著臉,一本正經的開口,“我叫你來是有個事情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