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醫生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魏母整個人無力的坐在病房冰冷的地面上,整個人像是傻了一樣。
該怎么辦
她的兒子,該怎么辦
魏知逸低頭看了一眼不斷抽泣著的魏母,以后又瞅了瞅魏母,睜大的雙眼當中流露出一抹疑惑的神采,“媽媽你為什么要哭呀是這個人欺負你了嗎我幫你打他好不好”
面對如此“單純”的兒子,魏母大哭著沖上前去,緊緊的把魏知逸抱在了懷里,哭的幾乎是肝腸寸斷。
仔細的思索了一下剛才醫生所說的話,魏父果斷的做出了決定,“現在就出院,收拾一下,立馬回家,我安排明天最早的一班飛機,我們帶阿逸出國去治療。”
無論如何,他的兒子絕對不能變成一個半身不遂的弱智
魏母也終于找到了一個主心骨,她抽抽噎噎的擦干了眼淚,然后手腳麻利的整理起了病房里為數不多的物品。
聽到開門的聲音,魏知逸的姐姐魏知影十分開心的迎了上去,“爸,媽,你們找到弟弟了嗎”
魏知影今年二十歲,在南大的金融系讀大三,因為此時正是放暑假的時候,所以她也住在家里。
“我看你們那么久沒有回來,我就知道你們肯定餓了,我讓家里的阿姨做了很多好吃的,你們洗洗手準備吃”
一個“飯”字沒有完全說出口,魏知影整個人僵硬的呆在了原地,她愣愣的看著臉色極為難看的魏父和魏母,“這是怎么了”
但此時的魏父和魏母都沒有心情去回答魏知影的問題。
魏父斜著眼睛撇了她一眼之后,就直接走進了樓上的書房,然后開始著手安排帶魏知逸出國治療的事情。
魏母則更是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完全把魏知影當成了一個隱形人,拉著癡癡傻傻的魏知逸的手,將他引到了沙發上坐下,一點一點的介紹著家里的一切東西,“這個是沙發這個是茶幾”
“不不是,”魏知影直接被父母和弟弟的這一行為給干懵了,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愿意開口為她解釋一下,“弟弟這是怎么了”
魏知影斟酌了一下措辭,努力的讓自己所說的話不是那么的傷人,“我怎么感覺他,好像智力出了一點點問題”
中午的時候弟弟不還是理直氣壯的在和媽媽吵架嗎怎么出去了一趟就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魏知影是真的不理解。
看著魏母如此細致的像哄小孩一樣的為魏知逸介紹著家里面的一切,魏知影雖然還是心有疑惑,但她卻也努力的學著魏母的樣子坐在了魏知逸的身邊,然后用十分溫柔的聲音說道,“阿逸還認識我嗎我是姐姐。”
魏知逸看著眼前這張十分漂亮的臉蛋,心里突然生出了無盡的戾氣。
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在他耳邊叫囂著,“殺了她殺了她”
“只有殺了她,你才能變成爸爸媽媽唯一的孩子,殺了她爸爸媽媽才會永遠的愛你。”
“就是她一直那么的優秀,就是她奪去了你所有的光彩”
“只要她存在著一天,你就要永遠跟別人分享爸爸媽媽的愛。”
于是,原本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的魏知逸卻突然變得十分的暴躁了起來,他信手抓過一個煙灰缸,在魏知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就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腦袋上。
那煙灰缸是用玻璃制作的,每一個棱角都十分的尖銳,而且魏知逸雖然現在的智商只有三四歲,但他畢竟不是一個真正的三四歲的小孩,十六歲的少年拼盡全力的一下是十分有力的,那煙灰缸的棱角竟是直接把魏知影的額頭砸出了一條長約十厘米的血痕。
“你干什么突然發什么瘋”魏知影批手奪過那煙灰缸,然后用力的砸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