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江檸拉著季青臨的袖子,大聲說道,“你不能過去,七殺閣的殺手狡詐無比,不能上了他的當。”
那殺手頭頭很是隨意的翻了一個白眼,“不過來算了,那恐怕我們總部位置的所在地,你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江檸急得在旁邊直跺腳,恨不得直接沖上錢去給這個殺手頭頭兩個大耳巴子,“你這個人怎么這么討厭”
她從地上的一個殺手尸體手中拿到了一把長刀,刀尖直指著殺手頭頭,“你要再不說,我就一刀刮了你”
殺手頭頭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肆意又張揚,甚至是眼角都溢出了淚花,“小姑娘,你拿著刀的手都在抖,一看就是沒有殺過人吧”
“就這樣,你還想要威脅我”殺手頭頭挑了挑眉,用手指著自己的心臟處,“來,往這邊刺,刺中了我就敬你是條漢子”
“我呸”江檸一把將刀扔到地上,狠狠的踹了殺手頭頭兩腳,“我是個女孩子,我才不是漢子,你休得在那胡言亂語”
江檸一個小姑娘踹的一點都不痛,殺手頭頭臉上笑容不變,他掀起眼簾直勾勾的看著季青臨,“江神醫,機會只有一次,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
“樂意奉陪。”季青臨應了一聲,上前兩步,在殺手頭頭的腳邊站定,隨后,低著頭一點一點的湊近了對方。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季青臨的耳朵距離殺手頭頭的嘴巴不過半寸距離的時候,那殺手頭頭迅速的從小腿上取下了一柄匕首,咬牙發狠的刺向了季青臨的脖子。
然而,就在他的手舉到一半,匕首的刀尖幾乎就要劃破季青臨脖子的剎那間,他的胳膊卻突然無力的癱倒了下來。
殺手頭頭感覺自己好像在一瞬間被人卸去了所有的力氣,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勁不說,就連體內修煉了十幾年的功力也在一瞬間全部散去了。
他之所以能夠在這幾百個殺手中間當做頭領,那就說明他的武功是遠遠高于被季青臨殺死的這三百多個殺手的。
但此時,殺手頭頭感覺他的身體恐怕連那三歲的稚童都比不上了,甚至就連再次提起那柄掉落在地上的匕首,都會無比的費力。
驚恐萬分的抬起頭,殺手頭頭的心跳變得十分的急促,說話的聲音中染上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害怕,“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季青臨長眉微挑,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從容說道,“我是一名大夫,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么”
“你給我下毒了”殺手頭頭聲嘶力竭的嘶吼了起來,聲音中帶著一抹從未有過的不安。
“非也,非也”一陣清風吹過,季青臨的發絲晃動,在層層疊疊的綠葉當中顯得格外的飄渺,他低垂著眼眸,深邃的瞳仁中噙著淺笑,“沒有你說的那么簡單。”
殺手頭頭心下一顫,眼神當中充滿了驚駭,他這次是真的害怕了。
他剛才只以為自己的功力是被封印了,可是當季青臨說沒有那么簡單的時候,他又再次試探了一下自己體內的內力,卻發現他無論如何都感覺不到內力的存在了。
如果內力是被封印了,從而導致無法使用的話,他應該是可以感受到內力存在的,只是內力在體內的運行會受阻,會有一種酸澀脹痛之感。
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的體內空空如也,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脈絡都沒有絲毫受阻的情況,只有一片觸摸不到的虛無。
見殺手頭頭已然是發現了自己的身體情況,季青臨淺笑著點了點頭,“你想的沒錯,你的武功已經被廢了。”
“啊”殺手頭頭一瞬間好像患了失心瘋一樣,他頓時像是一個暴怒的獅子,眼眸里面充斥著猩紅的怒火,不管不顧的就向季青臨沖了過來,“我殺了你”
殺手頭頭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這般的虛弱過,虛弱的他在暴怒之下揮舞出去的拳頭都是那樣的軟綿無力。
對于一個在刀尖上舔血的殺手而言,廢了他的武功,比殺了他還要讓他感到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