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少女則是站在白衣大夫的身旁,面前擺著一疊紙,她拿著一塊硯臺正在磨墨。
另外的三個男子也是各自有分工,江聽白負責抓藥,祝衡之和殺手頭頭負責煎藥。
江聽白有武功在身,可以通過內力將自己的聲音擴大,他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隨后放開了嗓門喊道,“一個一個來,誰要是亂擠亂推,今日就不給他看診了。”
聽了這話以后,原本還吵吵鬧鬧的村民們一瞬間門都安靜了下來,乖乖巧巧地排起了長隊。
季青臨看診的第一個病人是一名長相粗獷的男子,“大夫,我這一到下雨天腰就疼的厲害,一點活計都做不了,你給我看看唄。”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搭在了男子的手腕上,片刻之后松開,“沒什么大礙,給你開一帖藥,吃兩天就能。”
那男子激動的搓了搓,“大夫這藥錢”
季青臨勾唇淺笑,“不收銀錢。”
江檸照季青臨所說的,仔細的寫好了藥方,然后將其遞給了江聽白,江汀白三兩下抓好藥,祝衡之接過去,就著在院子里面剛搭好的小爐子就煮了起來。
季青臨接診的第二個病人是一個女孩,她不愿意開口說自己有什么問題,只是帶著羞澀的將手放在了脈枕上。
摸了摸女孩的脈搏,季青臨瞬間門了然,女孩這是月事有些不太穩,而且每次都會腹痛難忍,他回以女孩一淺笑,“不用擔心,吃兩帖藥下去就不會痛了。”
女孩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隨后十分激動地點起了頭來,“謝謝你,江大夫。”
如此五日過去,季青臨每日看診的病人的數量才終于降了下來,因為自從山河村的村民知道在他這里看診,不僅不收取診金,而且連藥錢都不要的時候,便開始奔走相告著告知了周圍的村子。
周邊的村民們也都放下了活計,陸陸續續的來到這里,尋找季青臨看診。
這天傍晚,忙碌了一整天的殺手頭頭將煮過的藥渣倒在山里面埋掉,回到林家兄妹所在的小院兒的時候,突然在院門口看到了一個七殺閣所留下來的標記。
渾身上下所有的神經都在這一瞬間門繃緊了起來,殺頭頭扔掉手里的陶罐,迅速跑到了季青臨的門前,想也沒想的直接一把推開了房門,急吼吼的說道,“我們必須要離開,七殺閣的殺手們已經追到這里來了,我們繼續留在這里會十分危險。”
季青臨從書案當中抬起頭來,臉上的神情未變,不緊不慢開口道,“莫慌。”
殺手頭頭拳頭緊攥,“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騙你,如果閣主知道三百多人有去無回的話,這次派過來的殺手的數量一定會更多,那么多的殺手絕對不是你繼續用毒就能夠對付的了的。”
見季青臨態度依舊漠然,殺手頭頭都有些急了,他咬緊牙關喊了一聲,“我沒有騙你,我剛才在院子門口看到七殺閣留下的印記了,那個印記是必殺的意思,這個院子里的所有人,都逃不過一死。”
“哦,你說那個印記啊”季青臨眨了眨眼睛,十分淡定的開口道,“我早就看到了,而且我也知道那些殺手會在明天傍晚來到這里。”
殺手頭頭
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什么鬼東西
如果他沒有搞錯的話,眼前這個滿頭白發,卻長相格外英俊的男子,是一個神醫,而不是神仙吧
但是為什么,作為一個曾經的七殺閣中高層的成員,他都不知道的事情,這個神醫卻能夠提前料到啊
他到底是遇到了一個什么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