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治好了裴鹿野的手臂,季青臨等人就要起身告辭了。
但因為裴家的人也要前往崇州參加武林大會,裴鹿野便提出了同行。
只不過,季青臨此次前去崇州除了要參加武林大會以外,還要替祝衡之的父親,也就是前任的武林盟主祝澈,治療因為練功走火入魔而損傷的經脈。
并且,季青臨留著祝澈還有別的用途,是不能夠讓他被治好的事情被別人提前知道的,于是,直接開口拒絕了裴鹿野。
雖然裴鹿野很是疑惑為什么不能夠同行,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秘密,即便季青臨等人在他們府上住了幾個月的時間,但終究關系也沒有那么的深厚,所以他秉持著禮貌又勸了一番,對方再三推辭以后,他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江神醫,”看著季青臨坐進馬車里,裴鹿野沖他揮了揮手,“一路保重。”
季青臨抱拳行以一禮,“再會。”
“等等我呀”眼看著馬車已然起步,林紓晚焦急地叫出了聲來,“我還沒上去呢”
商時胥廢了,裴云聲被關了起來,林紓晚的池塘里的魚只剩下了如今武林盟主的兒子祝衍之一個人,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盡快的趕到崇州,然后緊緊的抓住祝衍之。
在商時胥離開的這段日子里,林紓晚也想了很多,即便沒有辦法做皇后了,但是做一個盟主夫人好像也是很不錯的,況且她也沒有了其他的選擇。
但是她一個只有三腳貓功夫的弱女子,想要行走上千里的路,趕到崇州去,不依靠旁人是萬萬不可能的。
秉持著不撩白不撩,或許在這個過程當中,可以讓神醫小哥哥再次青睞上她的想法,林紓晚非常的想要和季青臨同行。
只不過,季青臨卻是絲毫都不想再見到她了。
坐在車廂里面翻看著醫書的青年緩緩抬起了頭,昳麗清逸的面容之上冷峻神色仍存,只那雙幽深的眼眸當中染著幾分淺淺的笑意,“天二十,還不快駕車”
天二十心里面淚流滿面,想他之前過的日子是何等的艱苦,因為季青臨手中沒有銀子,所以他們也沒有辦法住客棧,一路上都是風餐露宿,而且每次睡在山外野林里的時候,他都是那個守夜的人,困的他白天只想打瞌睡。
可他卻還不能夠睡,因為他還要提著所有人的行李,那扁擔的擔子都快要把他的肩膀都給壓彎了
現在治好了裴鹿野的手臂,終于有了一大筆的進賬了,季青臨不僅買了馬車,還買了好幾匹快馬,天二十天真的以為,就算自己坐不了那個馬車,怎么也能夠有一匹馬騎吧
可是事實卻告訴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既火夫,小廝,傭人,隨從以后,他又多了一個新的身份馬夫
想他堂堂天字號的殺手,到現在竟然淪落到了一個趕車的馬夫。
慘,太慘了
然而,車里面的那位大爺發了話,就是給天二十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不聽啊。
“好咧,江神醫您坐穩了。”新晉的馬夫天二十臉上露出一抹淺笑,十分狗腿的應了一聲,然后揚起馬鞭,狠狠的抽在了馬屁股上,“駕”
馬兒揚起四蹄,飛快地前行,一溜煙的功夫就跑出去了上百米。
飛濺起的塵土瞇了林紓晚的眼,當她好不容易揉完眼睛,可以睜開雙眼的時候,就看到無論是自己前方的馬車還是馬匹,全部都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艸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