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季青臨竟然可以如此宛若一個流氓一樣的強行的把他體內的陰氣給抽走
他花了三千年的時間才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陰氣,竟然不過片刻的時間,就已經被抽去了十之一一
他好不容易終于找到機會,可以從這個地方出去了,他絕對不允許機會就這么硬生生的被人給破壞掉
枕祈聞宛若惡狼般的眼眸當中掩映著嗜血的光芒,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暴怒和陰冷,他咬緊牙關,從牙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來,“是你逼我的”
“呼”
“呼”
寂靜的夜里,急促的喘息聲不斷的響起,原本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睡覺的青年一張臉猛然間漲得通紅,他無意識的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努力的想要將新鮮的空氣吸進自己的肺里。
可如此一個稀松平常的事情,在此時對于青年來說,卻變得萬般的艱難,只是幾個呼吸的動作,卻好似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額頭上的冷汗宛如瀑布一般的傾瀉而下,轉瞬間就打濕了他頭下的枕巾。
青年緊閉著雙眼,因此,他并沒有發現,在月光傾灑下來后,稱不得上很昏暗的房間里面,一縷又一縷宛若黑煙一般的無形之物正不斷的匯聚而來。
那些黑霧好像是有生命力一樣,并沒有四處亂竄,反而是齊齊的匯聚到了青年的胸前,到最后,全部都通過他大張著的嘴巴,鉆到了他的身體里去。
陡然,就在黑霧徹底消失不見的一瞬間,青年緊閉著的雙眸也睜開了來,但此時,他那雙平日里燦若星芒的雙眸當中卻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只剩下一片呆滯和死板。
就像是徹底的失去了靈魂一般,如今的青年只是一具宛若木偶一樣的空殼而已。
青年睜開眼睛以后就直直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并不是普通人那般彎個腰,或者是用手肘撐一下,那上半身就好像是機械一樣,筆直的立著。
隨后他又掀開被子下了床,還將拖鞋穿在了腳上,但他整個的行為動作都萬般的僵硬,仿佛是寫好了的計算機程序,麻木無比。
“噠噠噠”
青年打開房門走下了樓梯,因為他的雙腿僵硬無比,無法彎曲,因此拖鞋踩在樓梯上后,不斷地發出了聲響。
這聲音實在是有些刺耳,若不是因為這棟別墅的隔音效果做的比較好,恐怕所有的人都會被他給吵起來。
“吱呀”
樓梯下方的保姆房的門被人從里面打開,穿著睡衣的保姆張怡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帶著疑惑的表情看向青年,“小少爺”
“這么晚了,您不睡覺是有什么事嗎是不是餓了,我煮碗面條給您吃”
青年麻木無神的眼眸轉了轉,將自己此時所看到的一切全部都傳達到了百米之外。
“真是晦氣”枕祈聞眼神眼神憤怒又暴戾。
他之前在樓星鳴醒著的時候,就已經強行控制過了他一次,原本以為在樓星鳴睡著以后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之下,再控制一次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結果沒想到,竟然被這么一個保姆給打斷了。
“少爺少爺”見對方長久的沒有應答,張怡感到很奇怪,她下意識的走上前去,伸出手掌在樓星鳴的眼前晃了晃,“您這是怎么了”
枕祈聞暗罵了一句,這種情況之下他要么就直接放棄控制樓星鳴,讓樓星鳴自己去回答保姆的問題,要么就是他強行代替樓星鳴回答,不過萬一要是被保姆發現了異常,再請過來一個什么玄學的大師,他可能就要真的死翹翹了。
但是,就在他的本體的百米之上的位置上,季青臨正在接連不斷的抽取著他體內的陰氣。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兩面夾擊。
枕祈聞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決定拼一把,他控制著樓星鳴的身體,努力的模仿著對方的聲音,“沒事,就是睡不著,出來走走。”
張怡現在也是睡眼朦朧,整個人都有些不太清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后扭頭就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那少爺走一會兒以后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晚上天氣有點涼。”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現在的樓星鳴說話的聲音是如此的沙啞,而且還帶著一股陰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