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予眉眼當中閃過一抹茫然,“怎么了嗎”
于靜彤勾著唇瓣笑了笑,“這個小鬼頭已經被你打害怕了,現在都不敢靠近我們,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并不是,”洛知予搖了搖頭,“這里還是被封鎖著,我們出不去的。”
于靜彤太相信,“可是你剛才都把那個小鬼打傷了。”
洛知予將已經化為了灰燼的符紙拿給了于靜彤看,“打傷鬼嬰兒的是這個,不是我,這是我的一個師兄留給我的符咒,我其實就是個小廢物,怎么也處理不了。”
“啊”于靜彤縮了縮脖子,“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難不成就在這里等死”
“不知道,”洛知予滿臉的失落,“或許就只能等死了吧。”
他會的往生咒不起作用,清心咒也沒有辦法用到鬼嬰兒的身上,不等死還能怎么辦呢
“哎”洛知予嘆了一口氣,“如果能夠知道這個鬼嬰兒的過去,幫他了卻執念的話,或許我們還有存活的可能。”
于靜彤猛然間抬起頭來,整個人震驚無比,“我想我應該是知道這個小鬼的過去的。”
洛知予扭過了頭,略帶幾分疑惑的說道,“你說說看。”
于靜彤點了點頭,偷摸摸的看了那鬼嬰兒一眼,然后語氣沉沉的說道,“這其實是我們南大的一個傳說,據說是二十多年前,有一個男教授和一個女學生相愛了,他們還約定好了等女孩畢業了以后就結婚。”
“師生戀”洛知予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即便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師生戀也是不被人認可的吧”
更別說是二十多年前的90年代,那個時候的人們的思想都比較封建,一旦發生師生相戀的這種事情,恐怕那些口誅筆伐絕對會少不了。
文字有的時候比利刃更能夠刺痛人心,恐怕那一對師生戀的結果并不會太好。
洛知予心里這樣想著,自然也就問了出來,“那個女孩最后是不是挺慘的”
“是啊,”于靜彤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股輕微的嘆息,“看到我剛才被那個鬼嬰兒控制著要跳樓的那個窗戶了嗎當年那個女孩就是從那里跳下去的,五層樓啊,當場就摔死了,聽說腦漿子都摔出來了,滿地的血”
洛知予縮了縮脖子,他恍惚間記得,自己剛才路過的那塊水泥地上,就好像有一大攤殷紅的血跡。
“你知道那個女孩為什么要跳樓嗎”在洛知予滿帶著求知欲的眼神當中,于靜彤繼續開口的,“學校每年都有一次體檢,那個女孩好巧不巧的就被檢查出來了懷孕。”
“她當時害怕極了,她原本以為自己的肚子慢慢的鼓起來是因為長胖,可沒想到竟然有了一個小生命。”
說到這里,于靜彤好似也想起了自己打掉的那個孩子一般,神情有些落寞,“那個女孩去找了那個教授,想要讓教授娶自己,可件事情不知怎么的被人給暴露了出來,全學校的所有人都知道女孩和自己的教授搞在一起了。”
“教授為了自己的職位,開始污蔑女孩,說女孩是為了獎學金主動爬床,于是所有的人都開始罵那個女孩,說她不要臉,說她臟”
一陣涼風吹過,吹動窗戶外面的梧桐樹葉沙沙作響,于靜彤的聲音也在這一刻顯得有些陰森,“那個教授因為長得很好看,所以學校里面還有很多暗戀他的女學生,這些女學生看不慣女孩爬了教授的床,就對她進行了校園暴力,她們把女孩關到了一個廁所的隔間,在外面鎖住了隔間的門,還從隔間的頂上沖女孩澆了一桶又一桶的涼水。”
“女孩在不堪重負之下,早產了,可她被鎖在廁所的隔間里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終只能獨自一個人生下孩子。”
“在經歷了生孩子的痛苦以后,那個女孩徹底的瘋了,她把自己剛生下來的小孩的手腳折斷,將小孩的身體團成了一個球,然后不斷的用腳踩著小孩的身體,將那個小孩硬生生的塞到了廁所隔間的下水道里,然后用水給沖下去了”
于靜彤說著說著,渾身上下就都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她下意思的往洛知予身邊縮了縮,“女孩兒是第二天被打掃廁所的阿姨給放出來的,可在被放出來以后,她就直接沖出去跳樓了。”
寂靜的夜晚,沙沙的樹葉作響,洛知予聽得頭皮發麻,“那那個教授呢”
于靜彤微搖了搖頭,“不知道,聽說他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學校為了不將這件事情鬧大,就把住在這座宿舍樓里的女生都給遷了出去,這棟宿舍樓也就荒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