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黑袍老頭猛然間笑了起來,笑聲當中帶著刺耳的哀鳴,周生的氣流拂過他寬大的衣袍,宛如狂風過境,不斷的發出陣陣的嗚嚎。
端坐在蒲團上面的黑袍老頭將罩在自己腦袋上的帽兜取了下來,露出一張滿是詭異扭曲的恍若怪物一般的臉。
他的臉上存在著無數黑黑紅紅的線條,像是毒蛇鉆在皮膚里面一般盤踞而上,又穿透脖頸一直蔓延到了黑袍里面。
因為那些線條鼓鼓囊囊的占滿了他的整張臉,從而導致她的皮膚好像是蛇的鱗片一樣,一片一片的皸裂開。
配合上他滿頭花白的頭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宛若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好像頃刻之間就會徹底的與世長眠。
黝黑的空洞的眸子當中染過一抹喜色,黑袍老頭幽幽的開口道,“放寬心,我是一個很講誠信的人,絕對會說話算數的。”
枕祈聞眼眸當中閃過了一抹厭惡之色,要不是因為自己沒有辦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出來,他是萬般不會和這個惡心的老頭子合作的。
長的這樣一副辣眼睛的樣子,如過他現在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鬼王,他真的會忍不住一巴掌把黑袍老頭給拍死。
黑袍老頭看了一眼鬼嬰兒,然后指了指樓星鳴脖頸間的紅繩。
鬼嬰兒心下了然,開始開口不斷的引誘樓星鳴,“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們要藏在這里等你的自桁哥著急么,但如果你的脖子上一直戴著他留給你的符紙的話,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查找到你的行蹤了,所以,你現在需要把符紙拿下來。”
樓星鳴迷離的雙眼眨了眨,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好。”
說完這話,他就直接把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紅繩給取了下來,然后遞給鬼嬰兒,“給你。”
鬼嬰兒一下子竄出去好幾米遠,他之前可是被類似的符咒給打傷了,他現在是絲毫不敢觸碰這玩意兒的。
黑袍老頭冷笑了一聲,然后走過去將那符紙拿在了手里,“真是廢物。”
季青臨給樓星鳴的符紙雖然可以保護他不被鬼魂傷害,可黑袍老頭是道士,自然可以將這東西接過來。
枕祈聞看著這一幕,一抹不悅在他的眼眸當中一閃而過,如果不是因為他之前被季青臨強行的掠奪去了太多的陰氣,他又何至于將樓星鳴帶到這種危險的地方來。
黑袍老頭拿著那符紙看了看,然后嗤笑了一聲,“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符紙,也值得你們倆這般如臨大敵”
枕祈聞笑笑沒有說話,雖然他和黑袍老頭的合作是各取所需,但他卻非常不喜歡黑袍老頭對待他的態度,如此的高高在上,目中無人,要不是因為他現在實力大打折扣,他真的很想直接把黑袍老頭的脖子給扭下來。
那個小道士的實力他自己清楚就行,他等著黑袍老頭翻車的那一天。
黑袍老頭見枕祈聞不說話,也沒有繼續追問,他很是不屑的將那個符紙收了起來。
然后枯瘦的手指張開成掌,用力的按了一下自己常年打坐的那個蒲團,伴隨著一陣轟隆隆的聲響,原本光滑的地面上忽然出現了一條地道。
他站起身來,冷冷的吐出幾個字,“跟我來吧。”
剛一走到通道門口,樓星鳴就被里面撲面而來的冷氣給凍得打了一個哆嗦,可他的神志已經完全的被鬼嬰兒給控制了,只能不由自主的持續跟著黑袍老頭的步伐。
里面的溫度極低,樓星鳴進來不過半瞬的時間,他的睫毛和頭發上就都染上了一層白白的霜。
走了一會,黑袍老頭緩緩停在了一處祭臺前面,然后對枕祈聞開口道,“請吧,鬼王大人。”
枕祈聞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然后就看到在祭臺的中央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冰棺。
隔著厚厚的冰層,他望向了安靜的躺在里面的女尸,尸身因為在冰塊的加固下沒有絲毫的腐爛,除了她的眼眸緊閉,就好像是一個活人被安置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