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秋姥爺撤了資,而王總也被季青臨拉攏了過來,楊家遲遲收不到尾款,也就不會將資金打給宋承。
那么,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變賣自己手里的股份。
季青臨其實挺想讓秋迎雪在宴會上面看到宋承如喪家之犬一般狼狽的模樣的。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徹底的抹秋迎雪心里面的傷痛,讓她徹徹底底地從失敗的婚姻當中走出來。
感受著來自自家兒子掌心的暖意,秋迎雪下意識的側頭望了過去,季青臨回以一抹微笑,“媽,無論你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
“我也支持,”秋姥姥也在第一時間發了話,“你要是不想看到宋承那個王八蛋,那咱們就弄一個小型的宴會,將行嶼介紹給幾個親近的人就行,你要是想看看宋承那個王八蛋的狼狽模樣,那咱們就搞個大的,把錦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請過來”
在三雙帶著關切的目光的注視之下,秋迎雪重重的點了點頭,“好我同意。”
自己的兒子這么優秀,不能因為她心里面一時之間過不去,就讓兒子沒有機會展露在人前,更何況,她其實也想要好好的看一看,沒有自己以后,宋承究竟會變成什么模樣。
黑色的賓利在道路上飛速的行駛,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停在了秋家的別墅前。
車門打開,從里面走下來一個穿著一身板正西裝的男人,雖然他的西裝裁剪的很合身,熨燙的很筆挺,頭發也在發蠟的作用下牢牢的固定好了造型。
可他臉上的那種疲態卻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淡淡的黑眼圈扒在他的眼睫下方,讓他看起來老了好幾歲。
“那是宋承”不遠處的一個男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神色來,“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正在和他交談的男人聽到聲音也望了過來,然后露出了和對方相同的鄙夷的表情,“他竟然還敢來這里,心態也不是一般的穩,要是我的話,我肯定是沒有臉來的。”
一開始說話的男人輕輕笑了一聲,“現在誰不知道他的公司要完蛋了呀,他那個私生子和楊家的大女兒聯姻都沒有搞來楊家的投資,他要是還放不下面子,顧著那個小三而不舔著臉來找秋迎雪賠禮道歉,你看他還能堅持多久。”
同伴搖了搖頭,“嘖,能把家里的事情鬧成這個樣子,也算是一種能力。”
“什么能力”一開始說話的男人嗤笑一聲,“連老婆都哄不住的能力嗎”
“哈哈哈哈”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并不大,具體的內容也沒有被別人聽到,可那嘻嘻哈哈的聲響終究還是傳到了宋承的耳朵里。
不用去想,他都知道那些人是在嘲笑著自己。
秋迎雪離開宋家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兩個人雖然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但是還沒有過離婚冷靜期,暫時沒有辦法拿到離婚證。
因此,再怎么說宋承都還算是秋家的女婿,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秋家會這么的不給他面子,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都可以說,這場宴會就是專門針對他,羞辱他而舉辦的。
但即便心里面明明白白,宋承可還是要來,因為楊父答應的投資遲遲沒有到賬,再他的一再追問之下,楊父甚至都開始拒接他的電話。
哪怕是他親自上門,楊父都找借口避而不見。
他已經沒有辦法了,如果不想變賣自己的股份,動搖自己對公司的絕對控股權,他就必須恬著個大臉來到這個宴會上,爭取在這群人當中找到一個合作的機會。
宋承垂在雙側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手背上繃得青筋凸起,甚至是眼眶都有些隱隱的發紅,可是他知道現在不是他發脾氣的時候,他只能將所有的怒火全部都咽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