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朝陽公主怒喝了一聲,“你當本宮是死的不成”
張管家幾乎都快要趴在地上了,他的身體顫抖的厲害,“奴才奴才不敢。”
“奴才只是聽從駙馬爺的吩咐啊,公主”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張管家全然撇了出去,“奴才又怎么能夠不聽從駙馬爺的話呢”
朝陽公主氣的都快要咬碎了滿口的銀牙,“你也知道你是個奴才”
“那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是誰的奴才”
她是看在駙馬沒有什么權勢,也因為小民出生不懂得這都城一些無法明言的規則的份上,所以才會將張管家撥給他。
但張管家的身契卻還是牢牢的抓在她的手里,目的就是為了監視駙馬,讓他對自己沒有二心。
可現在
張管家卻是明晃晃的背主了。
聽到朝陽公主的話,張管家都幾乎快要嚇傻了,他在這個時候才突然想起自己的身契究竟握在誰的手里,他連忙從地上爬了過去,一邊爬還一邊磕頭,“奴才知錯,奴才知錯”
“奴才只是一時之間被駙馬的話迷了心智,但奴才的心一直都是在公主您這里的啊求公主明鑒”
朝陽公主冷笑了一聲,正想要開口嘲諷張管家一番,卻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穿著十分簡陋的母子二人。
她瞬間大驚失色,“你你們是誰”
因為有著季青臨的存在,顏李氏面對朝陽公主倒也是不怵的,她躬著身行了一個不太標準的禮儀,隨后便啞著嗓子開口,“我是當今駙馬顏璟名正言順的妻子。”
說完這話后,她又抬手按了按顏方旬的肩膀,“這是顏璟的兒子。”
高陽公主的目光有一瞬間的呆滯,她愣在原地反應了好半晌,隨后才顫顫巍巍的指了指趴在地上,那個幾乎被打成了血人的顏璟,“那他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季青臨收回了打在張管家和一群家丁身上的幻術。
張管家微微一愣,滿臉的茫然,“是啊,這人是誰”
朝陽公主都快要被他給氣笑了,“那你還不快把人給攙扶起來看看”
“哦對哦”
一邊說著,張管家一邊著急忙慌的找人將顏璟給翻了個面,當他們七手八腳地將被打得宛如死狗一般的顏璟從地上扶起來,看清楚顏璟的面容的那一瞬間。
張管家幾乎是瞳孔巨顫。
他看著顏璟身上的斑斑血跡,只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然到了頭,滿含痛苦的在內心大呼了一聲吾命休矣
朝陽公主人都看傻了,還來不及質問顏璟,什么時候多出了個妻子和兒子,結果就發現顏璟差不多快要被張管家他們給打死了。
“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請大夫”
季青臨非常好心的一個術法打了過去,頃刻之間,原本還昏迷不醒的眼睛,幽幽的嘆了一聲,隨即便睜開了眼睛來。
臀部傳來的劇烈痛楚依舊存在,顏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他的瞳孔深處燃燒著難以掩飾的恨意,咬牙切齒的開了口,“張管家,你打我打的很開心啊”
“這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胖墩墩的張管家趕忙扶住了顏璟搖搖欲墜的身體,然后陪著一張笑臉,“讓您受委屈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呸”顏方旬直接一口唾沫星子噴到了張管家的臉上,方才那痛苦的面容也在轉瞬之間變成了燃燒著憤怒的鐵青,“你個沒長眼睛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