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季青臨嘆了一口氣,“繼續給你們講故事也可以,但是需要你們把昨天我教你們的那幾個字完完整整的寫下來。”
“以后只要你們能夠按時完成任務,我就給你們講故事,好不好”
“啊”
覃小寶只有四歲,正是玩性大的時候,要讓他靜下心來寫字,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他大張著嘴巴十分痛苦的哀嚎了一聲,但在確定季青臨絲毫不讓步以后,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我我會努力學寫字的。”
覃大丫則是要乖順的多,她彎著眉眼,乖乖巧巧的點頭,“我會努力把那些字都寫下來的。”
早飯也是一如既往的清淡,沒有半點油水。
只不過因為覃老頭和覃大郎都要出門做工,早上的吃食要比昨天晚上的稀粥能夠飽腹的多。
是一小碟覃老太提前腌制好的咸菜和幾個做的瓷實的玉米窩窩頭。
吃過早飯,季青臨來到了原主覃鈞的書房,畢竟他是要代替覃鈞參加科舉,學業這一方面斷然不能落下。
覃鈞已經考過了秀才,所以現在學習的方向是治經,季青臨隨手打開了一本書,一瞬間,他的視線便被書扉頁上密密麻麻的批注給吸引到了。
原主覃鈞的書法是極好的。
不似草書的肆意張揚,也不似楷書的橫平豎直,覃鈞的字更像是介于二者之間的行書,筆畫連續之間,帶著幾分自己獨特的書寫方式。
覃鈞雖然才剛剛十六歲,但他寫的字已然是頗具風骨。
季青臨穿越了這么多世界,見過能寫一手好字的人也不勝凡幾,但覃鈞的書法卻依舊能讓他眼前一亮。
往硯臺里面倒了一點清水,季青臨取過一只毛筆潤了潤筆尖,隨后將書桌清空,便直接用沾了水的筆,在平整的桌子上面寫了起來。
書房里面燒了炭火,桌子上的水不一會兒就已經干透了,干了之后,季青臨便繼續提筆在上面寫字。
如此寫了一段時間,季青臨便已經可以將字寫的和原主覃鈞極其相似了。
只不過他的字對比于覃鈞,又多了幾分肆意和灑脫,筆順的停頓之處也沒有了那種軟綿之感。
在桌子上面練出了手感,季青臨便開始提筆在宣紙上寫。
即便覃鈞買的紙是最便宜的那種宣紙,但一刀也要好幾十文,覃鈞念書最費錢的,便是這寫字用的紙了。
練字不僅可以平心靜氣,也可以讓季青臨更好的思考。
不知不覺,就已經寫好了好幾張字。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喧嘩之聲,隨即便是覃小寶和覃大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他們知道自己的三叔在書房里的時候,不能夠去打擾,所以便只是站在書房門口,“三叔,三叔,你快出來一下,有大事情發生”
季青臨知道,應該是榮安侯府派來接何招娣去上京的車馬到了,但他并不想去湊這個熱鬧。
在上河村里,誰家要是有一輛牛車都可以吹噓許久,更別說是那拉車的馬每一個都長得膘肥體壯的馬車了。
兩個小孩子會如此的吃驚,倒也算是情有可原。
季青臨剛一打開門,覃小寶就迫不及待的拉著他的手想要往外走,“三叔,我們快點去看看,何家院子里面來了好多人,那個馬車可漂亮了”
“而且他們說招娣姐姐根本不是咱們上河村的人,是那個上京什么侯府的小姐。”
“是榮安侯府的嫡二小姐。”覃大丫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