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跟你爭辯了。
走上前,握住你欲砍死對方的手,將你拽離他身邊。
“無論如何,現在都不能殺。”
她看著你。
語重心長嘆氣,“結弦,他現在畢竟是個人類再等等,萬一他也跟你一樣呢”
你原本都收刀回鞘了。
可聽她這么說,當即嚇了打了個激靈,連聲道“我跟它才不一樣”
桔梗“不,我是說萬一”
“沒有萬一”
你頭搖成撥浪鼓。
手指直直指向狼狽不堪的紅衣少年,“我可是人間四月天,他就是一陰溝死老鼠”
桔梗“”
“夠了”
紅衣少年從地上蹦起來。
一把打開你充滿惡意的手,“你這人類真是惡心張嘴閉嘴就是惡毒的話,渾身還散發著比妖怪更污濁血腥的氣味,比起妖怪,你才”
“啪”
你甩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看著他轉著圈摔在地上,捂著立刻就顯出五指山的臉,哇得一聲吐出帶牙齒的血水,冷冷笑出聲,“什么東西,也敢打斷我跟桔梗的談話”
桔梗開始頭疼。
“我會殺了你”
紅衣少年死死盯著你。
身體怪異地蹲起,投向你的目光怨毒憎惡。
縱然形容狼狽,卻不妨礙他齜著牙花子,桀驁不馴地對你放狠話,“我已經記住了你的氣味等到、等到我絕對會把你撕成碎片”
你微微一哂。
右手立時攥握成拳。
南拳、北拳、軍體拳、泰拳、長拳、詠春拳,狂風暴雨般揍在他臉上,直捶得他跟自己太奶相見
“要報復是吧放狠話是吧恐嚇我是吧”
“呵”
“我就知道你不是人也不聽聽你自己說了什么狗屁還想著騙人呢,哼,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桔梗更頭疼了。
所幸
你很有分寸。
沒讓桔梗頭疼欲裂。
而是體貼地給死渣男留了一口氣。
用你的話說就是“別擔心,死不了,咱就看看它搞什么鬼”。
秋雨濕寒。
你跟桔梗一起去換了干凈的衣物。
等她飲完驅寒的熱湯,便讓她先去休息,交代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
自己則一手撐著傘,一手拖行著死狗一樣男人,慢悠悠走入后面山坡的神社。
你是沒有睡眠的。
看著被拖行了一路,即使腦袋叮里哐啷嗑在石頭鋪就的參道臺階上,也沒有絲毫要醒過來意思的死狗,心中頓時生出強烈的不滿。
揪住他衣襟,上去又是兩耳光。
“睡你麻痹,起來嗨”
“老子都沒睡,你憑什么睡”
“剛剛跟我頂嘴,不是挺能的嗎現在裝什么死呢起來”
對方臉腫的像豬頭。
根本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你不情不愿嘖了聲。
有心把它倒吊房梁之上,可又擔心它要是就這樣腦充血死了,自己可能就要擔上“殺人”的罪名。
說不定就要被桔梗厭棄、趕出村子、流落街頭、被屑老板逮回去打黑工,從此不見天日,剎那再也抓不住未來。
想了想,還是停止了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