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斷,突然很嚴肅“你還能找到更好的嗎”
“什么”
“更好的男朋友。”
紀珍棠“”
“你怎么知道不能呢”
“在這個學校,沒有比我更好的。”鐘珩嚴正地告訴她,“除非你找我的三叔他倒是單著。”
紀珍棠心頭一驚。
“我是開玩笑的,如果你當真了,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鐘逾白這個人戒備心超級重,不會讓任何人近身,更何況伴君如伴虎。我叫你離他遠點,別不當回事。我還有個哥哥到現在還被他流放在外面呢。好幾年了,都回不了國。”
紀珍棠努力地捕捉信息“你哥哥”
“嗯。”鐘珩正欲開腔,和她交流,又想起什么,指著她擺在桌上的手機道,“你先把錢轉了,我給你細說。”
“”
紀珍棠被他這態度煩死。
實在忍不住脾氣的時候極度想動粗,在桌底下踹過去一腳,然而踢了個空,更為光火,她起身就走。
“紀珍棠”
鐘珩突然喊住她。
他說“我知道你有很大的野心,但事實就是,在你能選擇的人里面,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了,而你選擇不了的,掌控不了的,最好及時止損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玩火者終究被火焚。”
在她慢下來作思考的腳步里,他最后說“好自為之。”
去沉章園是被鐘珩發出忠告的第二天。
沉章園地偏,快到隔壁蘇市,紀珍棠乘公交再轉地鐵,彎彎繞繞兩個小時才到最近的地鐵站,整個過程中,她滿腦子都在想一句空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是害怕嗎好像也沒有,挺平靜的。
但是鐘珩的話真就像陰魂不散,長在她的腦袋里面。
快到目的地,她沿著青石板路走在長街上,天已入暮,夕陽昏昏,遙遠的聽見傳來對話的聲音,一輛高級車停在照壁的前方。
旁邊就是沉章園高大的朱砂門了。
正門的門檻到腰,彰顯著這里主人的尊貴顯赫,攔住了外面的訪客。
徐媽站在門檻里面。
一個中年男人西裝革履,站在他的車前,說著
“別別別,先別關門。你就
聽我說幾句話,鐘先生應該也知道一個企業能做起來多不容易,現在資金鏈轉不動,趙家的品牌岌岌可危,整個珠寶市場股價一直低走,不是什么好事,融資的事情,能不能讓他再想想辦法”
徐媽嘆息“你和我說這一些沒有用,鐘先生有他的態度。他做的決定有他的理由,也不會為你兩三句話動搖。”
男人面色為難“我不是說給你聽,你幫我轉達一下可以你告訴他我的想法,然后幫我求求情。”
徐媽想了一想,無奈地說“趙總,你回去吧,今天鐘先生好不容易得閑,閉門謝客,得休息休息。你也給他一點空間。”
被稱為趙總的男人嘆了聲氣,實在無奈地說“好吧,那麻煩你了,我下次早點來。”
徐媽沒多說什么,端著有禮的笑容把這男人請走了。
趙總繞過車頭去開車門時,紀珍棠看見他的臉,忽然想起來,在趙斯齊的朋友圈見過這個人,是他的爸爸。
趙家在珠寶行業是有那么幾分地位在的,所以才會把他的兒子送進時尚圈,原來生在羅馬的人這樣的如魚得水,也是因為有人替他們負重前行啊
看這位趙總卑微求助的樣子,倒是很難以聯想到他的兒子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另一面。
雖然事不關己,紀珍棠莫名覺得心里挺爽的,她不由彎了彎唇。
在趙總的奔馳呼嘯開走后,正要關門的徐媽看見了站在街角的紀珍棠。
徐媽抬起眸,眼色微亮,像是見到了老朋友,她莞爾一笑“來了”
紀珍棠愣了下,這語氣怎么像等了她好久似的她呆呆地點一下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