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的禮服并沒有讓她旋即變得光鮮,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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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分外難堪。送到姑姑那里去,要被多問,放在宿舍,要掩掩藏藏,還占地龐大。不能保證,不被舍友發覺。
這衣服不是普通專柜出品,光是品牌的禮盒,就沉得像捧了一堆磚。
是她不能夠承受的重量。
突如其來的小高讓她被趙斯齊搞得很激動的情緒一下斷了線。
紀珍棠獨自一人坐在寢室里的時候,心里有點不上不下的,心情飄忽,不知道把心思放在哪件事上。
衣服沒急著拆裝。
她索性什么都沒思考,打開電視節目,看了會兒綜藝。
很快,室友們紛紛回來。
“棠,聽說你跟趙斯齊打起來了”周梔先開門。
紀珍棠懨懨“傳得好快,你都聽說了”
蘇云梨跟過來,也問怎么回事。
紀珍棠簡單說了下來龍去脈。
蘇云梨嘀咕“居然還動手這種男人也太可怕。”
又問“你傷哪里了我有云南白藥的噴霧。”
藥拿過來,她掀開外套,露出淤青的地方,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網球的沖擊力還不小,讓她左肩靠近鎖骨的地方青了一大塊,紀珍棠氣上加氣“看來我今天那顆球還是拍得不夠用力,要把他的臉拍扁才好,鼻梁斷掉,牙齒碎光”
林瑰雪安撫她的戰斗欲,“好了好了,不要沖動。”過來摸摸她的腦袋,“我在想,萬一他再找茬怎么辦”
周梔說“告訴輔導員有用嗎這妥妥的霸凌啊。”
蘇云梨顯得冷靜些,問“你跟他什么仇什么怨”
紀珍棠說“就投票那個事情啊,他鐵定以為我舉報的。”
周梔“舉報什么”
“他招妓。”
“”眾人安靜了幾秒。
蘇云梨說“我猜找老師也沒太大用,趙斯齊的爸爸還是挺有勢力的,我舅媽都不太敢惹他們家的,不往大了說,在我們這學院也能只手遮天了。畢竟從我們這里畢業的,真想邁進珠寶圈,多少得看一眼趙家商行的眼色。”
蘇云梨的舅媽是時尚集團的副總裁,在圈里地位不小。
“他家里人打下的產業,讓他站在食物鏈的頂端。學院的領導,不說巴結,至少都得忍讓著些。”
宿舍里又緘默了一陣。
周梔繼續出主意“那要不我們找媒體曝光他在微博上。”
紀珍棠打斷說“最好不要,鬧這么大對我沒好處。”
她想了想,也稍微冷靜了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青天白日,我不信他能把我打死。”
周梔說“他下次要是再怎么樣,你跟我們說啊。或者你錄個視頻,放到網上,鐵證如山,讓他被網暴。”
紀珍棠應“我知道。”
就這樣,這事短暫地翻了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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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躺著一件“辛德瑞拉的春天”。
一件連一線小花都借不到的當季新款高定禮服。
很深沉的水藍色紗裙,靜謐如深海,有一種沉淀的韻味,而裙面如流螢般的星星斑點,又保留了一種爛漫的少女格調。領口做的是掛脖款式,不需她考慮如何搭配細軟,但這樣的設計非常考驗頭與肩頸的比例,與骨骼線條的柔和度。
差一點味道就難以穿出滿分效果。
還好,對著鏡子觀賞的時候,紀珍棠有幾分謙虛保留地覺得,她的身材應該算是撐起來了。
最妙的是,這衣服的款式正好把她肩膀上的傷遮住。
說量身定制不為過。
趁著姑姑還沒回家,她貪戀地照了會兒鏡子,照久了就會誕生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