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松散下來的姿態,一眼看起來,像極了剛下班回家的丈夫。
帶著輕微的疲倦和滿身的柔情。
“我以為這么高檔的樓都是用電子鎖,怎么還會有這么過時的進門方式”她把鑰匙拎給他看。
鐘逾白笑得溫潤,他說鑰匙讓歸屬感變得具體。”
“”
說著,他邁步上前,用遙控將室內燈光全部打開。
讓她看到了他在每個角落里精心布置的花,都極其新鮮。薰衣草是從地中海周邊國家空運過來的。
紀珍棠參觀完了這套房子,一知半解地問“你說禮物,難道是”
鐘逾白沖她輕揚下巴,應一聲“在你手里了。”
她愕住“這房子是你給我買的”
“不能這么說,”鐘逾白搖一搖頭,“小蝴蝶的銷量還可以,茶莊的收益也不錯。別忘了,你還有部分錢在我這里,說好讓我幫你理財。”
紀珍棠想了想,確實有這么回事,他當時給她從黃馨葵那里摳出來的一部分利潤,她沒要,說她沒有經營頭腦,所以讓他掌管,錢生錢的主意,鐘逾白總歸比她多。
但是“不可能啊,我那個簪子賣得再好,也不可能買得起這里的房子。”
鐘逾白說“那些錢的確不夠,但把你的這部分融進我的資金,投入期貨,再取利潤,按比例”
紀珍棠抬手打斷“等等,我數學不好,我要怎么算這筆賬”
他笑了下,沒有為難她聽下去,放緩聲線,做個比喻“想象一下滾雪球,一個小雪球,攀上一個大的,就能滾得更遠。”
在她茫然的視線里,他總結陳詞“總之,有了盈利,就有了這套房。”
到落地窗前,窗簾自動往兩
邊縮緊,鐘逾白站在中央,望遠說道“不是租的,不是我給你買的,是你自己買的。”
她一時間沒有理解,他提租這個字的意思。
等男人回眸,泰然的雙目跟她視線對上,紀珍棠恍惚被不久前的記憶擊中。
那時,她在臺上演過一出長恨歌。
他在底下看。
身居高位的李主任給王琦瑤租了一套公寓,將她豢養其中。一個堆滿浮華的空中樓閣,成了將她命運鎖住的金絲籠。
鐘逾白為了完全讓她掃清擔憂,不再拿旁人做寫照。
所以,有了這個家。
他說這套房子,只有一把鑰匙,是屬于你的。不和別人共用,我也沒有備份。
每個人來都要先敲門,問你一聲我可以進來嗎所有人都是你的客人。”
“是你獨屬的棲身之所,是你的家。以后不論到哪里,累了就可以回來,不會再漂泊了。”
見紀珍棠怔在原地沒有動,他走過來,攬著她到窗前,讓她看外面遼闊的景色,微笑說“買一套房,送一片海,是不是很劃算”
鐘逾白玩笑地說著,低眸看她。她已然哽咽得無法出聲,半天憋出一個碎碎的“嗯,劃算。”
鐘逾白繼續道“這里有星空,有海風。如果我暫時不在你的身邊,他們會代替我陪著你。”
紀珍棠低頭看手里的鑰匙,重重點著頭。
從此以后,她不再漂泊,也不會再做寄生蟲了。
21歲這一年,她有了一個自己的家。
好心的幫她理財的人,還附帶送了她一片海。
隔一道海灣,在對面,就是他名下那座輝煌的銷金窟。
他離她也很近。
鐘逾白從后面擁住她,輕聲說“不會孤單的,寶貝,我愛你。”
最陳詞濫調的情話,被他講得格外動聽。
零點的煙花在天際綻放,今天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紀珍棠和他吻到床上,臥室也是海景房,她瞧著外面,感動又難過地說“如果沒有你,我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