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卻轉身出門。
“哎,你去哪”
“可不能就這么便宜他。”蘇綰擼起袖子,氣勢洶洶。
陸安荀錯愕,這是去打架
他忙跟著她下樓。
兩人來到對面酒樓,偷摸進了蕭毅所在的雅間,此時屋子里只剩下蕭毅一人。
桌上珍饈饌玉,杯盤狼藉,酒香彌漫四溢。
蕭毅醉醺醺地趴在桌邊,連屋子里來人都不曾察覺。
蘇綰進門,也不知從哪弄來了塊布頭,將他一罩。然后就是猛地一扯,將蕭毅扯倒在地上。
蕭毅依舊未醒,但踹在他身上的力道讓他迷迷糊糊地掙扎了下。
蘇綰揣完,又一腳狠狠踢向他胯下,蕭毅疼得悶哼出聲。
陸安荀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識夾緊長腿。
見過蘇綰發怒的樣子,但沒見過她打人的樣子,沒想到
“你愣著做什么”蘇綰喊陸安荀“快幫我,最好把他搞廢了。”
陸安荀不敢懈怠,立即過去對著蕭毅的腰腹就是一大踹,蕭毅疼得喊不出聲,身子卷縮。
這一腳可比蘇綰的花拳繡腿厲害多了,而且陸安荀深諳打架秘訣,知道怎么打既疼又看不出傷。
見蘇綰還想再打,他趕忙拉住“回吧,時間不多了。”
蘇綰尤不解氣,又補了兩腳才回酒樓。
回來后,兩人站在窗邊,透過半開的窗瞧對面動靜。
沒多久,果真來了幾個人,其中一人在酒樓門口痛哭流涕,大喊“蕭家二爺中飽私囊,欺君罔上,害我兄長,不得好死”
這動靜鬧得不小,而且酒樓人多,沒一會兒就圍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
蕭毅是何時醒的不知道,只清楚醒來時,人已經坐在開封府大堂。
他表舅龔吉安急得走來走去,見蕭毅睜眼“你總算醒了。”
蕭毅動了動,渾身疼得發麻,他茫然問“怎么回事”
龔吉安怒其不爭“怎么回事有人告你中飽私囊貪污修繕款,人證物證確鑿,這事恐怕一時半會難善了。”
“什么人證物證”蕭毅一驚。
龔吉安道“你是不是跟工部的人吃飯了你自己喝醉不知,手中攥著親筆簽署的物料采買契約,此乃物證。上回被砸傷的學子家屬在酒樓門口控訴,此乃人證。”
“蕭毅,”龔吉安頭大“幸好是我帶人去查看,不然,你這會該坐在牢中了。”
“今日這些都是你策劃的”回來的路上,蘇綰問。
“我只是協助,幫打聽消息罷了。”陸安荀說“蕭毅監管的太學號舍出事,我就知道不簡單。后來聽說受傷的那位學子求告無門,便主動幫了一把。”
“當然,可能這次他也未必能讓蕭毅坐牢。”
“為何”蘇綰問。
“你忘了開封府少尹龔吉安是他表舅。忠勇侯府一定會讓案子落在龔吉安手中,自家人查自家人你以為能如何”
蘇綰失望“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也不全然。”
他話落,就被蘇綰捶了一拳。
“陸安荀,你能不能別賣關子,一次性將話說完”
陸安荀揉了揉被她捶得發癢的胸口,說“今年各部述職,蕭毅正在爭取戶部郎中一職。此次雖沒讓他坐牢,但錯失實權肥缺也算是他一項損失。”
蘇綰問“能丟嗎”
陸安荀“那要看后續如何了。”
“后續什么后續”
兩人正當走到家門口,蘇綰發現陸安荀看她的眼神有些怪異,她莫名其妙摸了摸臉“你這么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