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誤會,在下只是對上次弄壞姑娘的畫一直感到愧疚,便想補償。若姑娘哎哦好好好在下并非有意擋姑娘的道在下失禮了”
那女子全程沒理會他,未等他說完,徑自上馬車離去。
杜文卿一臉失落、遺憾。
蘇綰看了眼蘇泠遠去的馬車,好奇她大清早來這做什么。不經意轉頭,就見個玄衣男子站在二樓,視線望著蘇泠離開的方向。
蘇綰一怔,再想仔細打量時,那玄衣男子已經轉身進屋。
她走過去,從身后拍了拍杜文卿的肩“杜公子在看什么”
杜文卿戀戀不舍回神“沒什么,適才遇著個故人。”
“故人”蘇綰狐疑問“你認得我三姐”
“三姐”杜文卿驚訝得嘴巴放得下一顆雞蛋“那是你三姐”
“嗯。”蘇綰好笑地點頭“你臉紅什么莫不是愛慕我三姐”
“我我我我在下”杜文卿臉色漲紅,結結巴巴說不出所以然。
蘇綰提醒道“杜公子可莫要喜歡我三姐。”
“為何”
“我三姐定親了。”
杜文卿像是淋了一場雨,又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后蔫蔫的沒精神。
蘇綰昨晚也做夢,同樣蔫蔫地沒精神。
兩人下馬后各自沉默地牽馬而行。
過了會,杜文卿收拾好心情,說“證據都搜集得差不多了,太學號舍坍塌、與有夫之婦茍合,再加上陷害陸兄。希望這一次能將蕭家二爺繩之于法,助陸兄脫困。”
蘇綰點頭。
“對了,”杜文卿好奇問“陸兄為何會結識那些人”
他這幾日幫陸安荀查案,真是長了好大見識,驚嘆于陸安荀在市井之中的號召力。他們不要酬勞也不必許利,凡聽說是陸安荀就義不容辭。這般擁戴,杜文卿還是頭一回見。
蘇綰卻一點也不稀奇。
她說“陸安荀喜好行俠仗義,小時候收了一幫小弟,后來入學館讀書也沒忘記他們。”
“上次在開封府見到的那位衙役,當初考公職時便是陸安荀給支的招。”
“還有酒樓的廚子,就是那天稟報消息說瞧見孫煒跟蕭毅一起用膳的那人。他大字不識,最初找不到活干,后來陸安荀教他識字又送了本菜譜給他,他就當上了廚子。”
“昨日我們在行馬街見到的那個殺豬的。他是孤兒,陸安荀幫他在官府落籍,還借錢盤了個鋪子給他營生。”
蘇綰道“這些人小時候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有的是流浪乞兒,經常被富家子弟們欺凌。但自從陸安荀當他們老大后,城東的那些公子哥們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不過后來出現了個旗鼓相當的,與陸安荀交過幾次手,兩人王不見王,互不對付。”
杜文卿問“旗鼓相當那人是誰”
兩人剛好走到糾察刑獄司門口,蘇綰示意他抬頭“就是這里的這位。”
杜文卿詫異“祁大人”
“嗯。”蘇綰說“祁淵。”
杜文卿擔憂“兩人既是死對頭,那祁淵會幫他嗎”
“不知道,不過既然陸安荀讓你來找他,想來兩人還是有點交情的。”
這廂,祁淵才從案房里出來。
衙役過來稟報說“大人,外頭有個叫杜文卿的人求見,說手上有忠勇侯府蕭二爺的罪證。”
祁淵停腳,長眉微蹙“蕭二爺蘇家嫡長女嫁的那個廢物”
他突如其來的冷意令侍衛縮了縮脖頸,忐忑回道“正是。”
祁淵道“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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