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蘇嫻竟是說出了我的心聲,我也不愿當這樣窩囊憋屈的賢婦”
蘇嫻不知道,在她離去后,一墻之隔的花壇下站著兩人。其中一位黑衣長袍男子,面貌倜儻,氣質華貴。
祁淵勾唇“不知是貴府哪位嬌客,這話倒挺有趣。”
“這”梁依云的丈夫馮章面色尷尬,訕訕道“婦人們的茶宴難免會斗嘴皮子,讓祁大人見笑了。”
他恭敬地做了個請的姿勢“祁大人,家父在書房等您,這邊請”
“實在對不住。”祁淵道“本官想起還有件重要的事未辦,先告辭。”
馮章愣愣看他離去,不知所措。他父親千請萬請的人好不容易來,卻又突然走了。
他沉下臉,問小廝“今日可是夫人在辦茶宴”
小廝戰戰兢兢“正是。”
馮章眸子生寒“傳我的話,讓她速速散了,請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人。”
蘇嫻出門,筆直的脊背在鉆入馬車那一刻,倏地松弛。
她閉眼靠著車壁,婢女丹砂也不敢出聲。
她同樣震驚于她們小姐在茶宴上的那一幕,說不出是什么感受,她們小姐像是在發光,可同樣也令人心疼。
過了許久,丹砂小聲問“小姐,回府嗎”
“嗯。”蘇嫻應聲。
然而馬車才行了一會,卻忽然停下來。
“大小姐,”車夫在外頭稟報“有位大人求見。”
“何人”蘇嫻睜眼,拉開車門一看,詫異。
祁淵負手立在車前,神情冷淡嚴肅“蘇小姐,本官有樁案子調查,還請蘇小姐下馬車回答些問題。”
蘇嫻茫然“不知祁大人指的是什么案子,為何會問話于民女。”
“陳大香燭鋪,蘇小姐忘了”
沒忘,那是她名下的鋪子。蘇嫻忖了忖,起身下馬車。
蘇嫻回到家已是午時。
蘇綰第一個在大門口相迎,她從頭到腳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這個大姐,滿眼笑意。
蘇嫻問“小妹笑什么”
“大姐,”蘇綰說“茶宴上的事我聽說了。”
蘇嫻離席后,茶宴沒多久也散了,蘇嫻在宴上說的那些話如風一樣吹得極快。陸安荀耳報靈得很,第一時間就回來跟她說了她大姐的英勇事跡。
蘇嫻有些局促。
蘇綰道“大姐不必多慮,我倒是覺得大姐做得好,你是這個。”
她比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