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前兩日剛到一批藥材,因為種類繁多,醫館里的學徒并不能認全,有時候怕他們弄錯,蘇瑛會親自去看看。不曾想才來醫館短短一個月的百里言玉花一個上午就整理好了。
這效率
蘇瑛狐疑地往后院走,只見架子上擺滿了竹篩,竹篩里曬著各樣的藥材。
她上前查看了遍,每種藥材都分得清清楚楚,居然不見一點錯漏。
蘇瑛心下佩服,面上不動聲色地夸了句“還不錯。”
但百里言玉是何人給點陽光他就燦爛。
當即干勁十足地問“阿瑛還有什么要做的我聽說你這兩日出診辛苦了,你只管歇息,有什么事讓我來。”
“哦。”
蘇瑛的心情,很復雜。
雖然有百里言玉在她省心很多,可她卻不能心安理得接受百里言玉的好,畢竟她并不打算嫁他。
而且,她居然有種百里言玉把她當廢物寵的感覺。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蘇瑛忍不住惡寒地打了陣擺子。
她趕忙進屋,端起茶盞欲緩緩神。然而茶還未入口,就被百里言玉奪去。
他說“深秋之際飲冷茶對你們女子不好,你是大夫難道不知等著,我去給你換熱的來。”
“”
蘇瑛望天。
他再這樣下去,她估計是扛不了多久了。
兩人在醫館里待了一個上午,蘇瑛給病人診治,百里言玉就在一旁打下手。
百里言玉熟稔得很,有時蘇綰想要什么東西,藥童還來不及反應,百里言玉就精準地把東西遞過來了。
蘇瑛暗嘆,若是哪天百里言玉回去了,興許還真有點不習慣。
快到午時,蘇瑛正準備歸家用膳,然而這時有人匆匆跑來醫館。
“蘇姑娘蘇姑娘可在”
蘇瑛凈手從后院進來,抬眼看去,見是熟悉這人,忙問“龔先生,可是你母親的病又犯了”
來人名叫龔景山,約莫二十來歲。他焦急道“正是,蘇姑娘可得空去看看我母親昨夜睡前還好好的,可今日一早就開始抽搐,沒多久就昏過去怎么喊都喊不醒。”
蘇瑛聽了,立即對藥童道“快去拿藥箱,對了,龔老夫人上回用的藥方也帶上。另外再備一副銀針,隨我出診。”
“是。”藥童立即去準備。
沒多久,馬車停在門前,待蘇瑛上馬車后,百里言玉也利索地鉆進去。
蘇瑛不解“你去做什么”
百里言玉說“去幫你啊,順便看看龔老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蘇瑛不習慣跟個大男人同乘馬車,還想再說什么,卻聽百里言玉又道“你不是常說學醫要牢記活用嗎我也跟去看看,就當長長見識。”
遂,她又立即閉嘴了。
對于學醫者來說,實際經驗確實非常重要。當初她跟著師父也是這么過來的,便也沒再多說。
龔家不住在京城,而是城外五十里地的一個小縣城中。一行人午時出南薰門,未時末才到地方。
所幸她們到時,龔老夫人已經醒來,只是神志不清且精神衰弱。
蘇瑛診脈后,重新給龔老夫人配了藥方,又以銀針灸治。最后囑咐道“回頭我會派人送藥來,按這個先吃三日看看情況,若是沒有好轉可再去尋我,我換一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