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泣著被送上云端時,眼淚已經把原本垂墜的西裝面料胡亂打濕成了咸菜。抬眼看去時,一滴晶瑩的汗珠滾落進衣領中,他溫柔的注視著你,力道卻不減分毫。
“姐姐。”
他替你拂開黏在額頭上的濕發,叫出了這個已經很久沒有喚起的稱呼,親昵又認真的抱怨。
“這種撒嬌方式很嚇人啊,姐姐。但只是撒嬌的話,你想怎樣都可以。”
這種想要分開之類的話,也必須只能是撒嬌。
ver迪諾
向他提出分開時,迪諾正慢慢幫你清理身上的痕跡。吻痕深深淺淺就像他指尖輕撫過后開出的花,落在過于白皙的膚色上,連成雪地中盛開的一片火焰色山茶。
那是一雙握槍執鞭的手,最大的特質就是善于精密操控。
等到既定的動作結束,迪諾扣緊你的五指,圈在你腰上的胳膊緩緩將身軀納入懷中,水流悄悄淹沒過他落在你脖頸間的親吻。
明明只是剛好溫暖的程度,卻如同沸煮一般讓你感到難耐。
聲音聽上去沒有生氣,如往常一般的優美腔調,只是增添了半點苦惱“唔、然后呢總要先告訴我為什么吧”
背靠對方胸膛的姿勢讓你無從觀察對方的表情,揚起腦袋倒是可以窺見一二,那自上而下的目光太過熾熱,蜜糖一樣的琥珀色眼瞳里,屬于迪諾的守候滿漲到幾欲溢出。
你不想被他看見自己此刻的表情。
但是以炙灼靈魂作為代價的火焰又怎么會真正溫和呢你知道這個人的本性,用愛語寸步不讓的將你整個人包裹其中只是手段之一,純粹紳士的行徑留不住愛人,迪諾并不介意再耍上一些其他手段。
扣緊的十指松開了,取而代之是下巴被人輕輕抬起,振振顫動的長睫下是低垂的眼眸。真是一張多情又深情的臉。
看見你眼眶中隱隱破碎的水光,他的唇沒能落在想要親吻的地方,而是吮舐你的眼角,帶走了軟弱的證明。
如果是往常的迪諾,在看見你的眼淚時肯定就開始著急了。現在,他只是描摹著你的下顎,帶著淡淡笑意誘哄“你又想要甩掉我我都還沒有哭呢”
意識到他準備做什么的時候,已經想跑也跑不掉了,固定著頸部的手溫柔而堅定,讓你只能就著仰首的姿勢發出脆弱的嗚咽。
肇事者咬著你的耳垂,沙啞著聲音壓制住侵略沖動,如先前一般體貼的安撫你“放松一點好不好不然等下會很辛苦的。”
“迪諾、哈。”
霧氣和水汽一起暈染了視線,連那張你再熟悉不過的臉也模糊起來。
朦朧著去看,反倒能尋覓到對方眼底的苦澀你竭力容納這份熱情過頭的愛意,手無力的按下他的胳膊,終于得以喘息。
太陽、水和生命,這個男人所信仰的一切被你抓在指尖。
他順勢被你按下胳膊,緊接著長臂一伸,反握住你的手。明明在做這樣的事情,卻仿佛要將一切都獻給你一般虔誠又純情的親吻著你的發頂。
熾熱的、濃烈的、不容拒絕的愛意,透過他的一舉一動,堅定的傳達給你。
被裹進浴巾抱出水里時,你已經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迪諾動作輕柔的替你套上浴袍,俯身與你額頭相抵,眼底的祈求終于流露了出來。在你面前他從來就沒有任何boss的身量可言。
唯有嗓音帶著低啞的強制,原來那把火仍在荊棘之中燒灼。
“以后這種玩笑不要再開了,嗯好不好。”
ver可樂尼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