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哪怕是曾經的拉爾,也是由我自己來恢復了她被刪除的記憶。
到底是什么原因、為什么會這樣、又又有多少人像云雀一樣被喚醒了記憶呢
這個認知讓我渾身僵硬,很快冷汗浸濕了后背,被云雀溫熱的掌心支撐住的地方忽冷忽熱,忽然就讓我的心一同陷入了煎熬。
我能從云雀這里得到答案嗎
不,云雀原本就不是會解釋的性格,這么生氣的情況下他更不可能向我說明什么。
云雀也似乎意識到我的不對勁,抬掌扣下了我的腦袋,湊近的藍灰色眼瞳如同淬了冰,聲音一如這般平穩。
“你在害怕什么。”
“”
渾身力氣都被抽空,不自覺用額頭抵住他脖頸,我口中的話也變得支離破碎“我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恐懼一股腦涌上了心頭,我從來沒有想象過能力會有失效的一天。
無法控制住身體的顫抖,無法控制住眼淚的滑落,無法控制住自己向他尋求安慰。
云雀沉默半晌,緊接著捉住發絲抓著我的腦袋吻了上來。
如同爭奪著什么一般,他的動作毫無憐惜、甚至帶著冷靜的憤怒,激烈的探索著情緒的源頭。
于是。
戰栗的原因變了,哭泣的原因變了,軟弱的原因變了。
我用力的回抱云雀,毫無抗拒的沉溺在這個深吻中,任由自己的理智被他撕扯著滑入虛無。
這個漫長的吻結束時,兩人之間的位置又發生了變化,像是云雀被我撲倒在地,實際上依舊是他緊緊桎梏著我的去留,隨之變換的還有我的心情與他的目光。
不變的是仍然貼緊在一起的肢體。
情緒徹底冷靜下來已經是幾分鐘過后了,我略微支撐起身體,俯瞰著他的面龐。
上一次這樣看他,還是交往時。
云雀對我其實相當縱容,他是典型的嘴比心硬,不會說什么軟話,可撒嬌的手段對他非常好使。
事實上他對除了并盛以外的相當事情都抱有無所謂的態度,只要不去觸碰他過高的自尊心。
被單方面分手這件事顯然是觸線了。
但事情都已經發展到地步,還能怎么辦,我干脆趴在他胸前逃避現實。
耳垂被他用指尖摩挲著,腿跟著變軟,我的呼吸忍不住跟著急促起來,求饒一樣去抓他的手。
雖然有幫他撫平過欲望,但我沒有跟云雀做過。
年下,拒絕。白蘭真的是意外。
好在云雀也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單純的玩弄著覺得有趣的地方,被我抓著手也就任由我抓住。
他似乎已經不生氣了。
精神略微放松下來后,疲憊感也一起涌了上來,我伏在他胸口,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
平穩的、安實的。
又過了一會兒,他把我從身上抱了下來,摸著我的腦袋仍然和我挨在一起。
“手機。”在我拿出來后,他并沒有接過去,而是用眼神示意“黑名單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