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墨打著燈籠,怒道“這群沒心肝的,爺還沒回來,怎么就都躺尸了”
薛虹疲憊地蜘蛛他的埋怨,徑直推門進屋。
突然一聲大喝,屋內黑乎乎地闖出一個人來。
薛虹反應迅速,一手扣住來人肩頭,一手抓他腰腹,舉起來就要摔過肩去。
忽聽頭頂人大叫道“饒命,兄弟饒命”
放下來一看,原來是薛蟠,嚇得眼淚鼻涕都落了出來,哭道“原是和你開個玩笑,怎么就這般下死手”
薛虹放下他,嘆道“哥哥,這么大的人了,還這樣孩子氣幸虧我沒拿家伙,不然非見血不可”
薛蟠唬得又是告饒不跌,道“誰讓你早出晚歸的,我與你久未相見,想請你喝頓酒都不可得可不得捉弄你一下出氣”
正屋、耳房陸陸續續掌了燈,鶯兒出來,吐舌一笑道“我們都是聽大爺指示行事,二爺可要找對正主”
小丫頭、婆子、小廝們也都走出來,訕笑著賠禮,全招供是薛蟠的主意。
急得薛蟠又是一陣哭嚎,拉著薛虹一定要走。
薛虹怕驚動母親,只得換了衣裳,隨薛蟠去了。
薛蟠院里,柳湘蓮正守著一桌酒席等著,見薛虹被拉來,起身笑道“酒菜剛溫好第三遍,薛兄再不來,就要撤下去重做了”
三人舉杯,飲了一輪,薛蟠讓下人又給斟滿了,拿起酒杯道“你們兩個早就識得,卻瞞得我好苦”
他走至柳湘蓮面前,把面前酒杯塞過去,道“你既識得我弟弟,如何對我這般不容情,那日打得我好苦快快快,自罰三杯”
又對薛虹道“你認得這么位風流人物,竟不引薦給我認識,也該罰酒三杯”
薛虹不接酒杯,只笑道“怎么大哥挨過柳二哥的打卻是什么緣故說來讓兄弟給你們評評理”
薛蟠張口結舌,半日才道“不過是誤會,你們快喝快喝”
薛虹與柳湘蓮碰杯對飲,又道“我這兩日事兒忙,還未來得及和你們細談,怎么柳二哥與我大哥又走到了一處”
柳湘蓮還未回答,薛蟠搶著道“你天天忙著公事,媽不叫告訴你。我挨打后就出門做生意了,誰知在平安州地界遇到一伙盜賊,危難當頭,柳二哥從天而降,救了我的性命救命之恩,可不得以身相許,我們就結拜為兄弟了”
一番話,說得薛虹、柳湘蓮哈哈大笑。
柳湘蓮笑道“什么以身相許我這一生只想要個絕色美人以身相許,薛大哥,你就免了吧”
薛蟠急道“我怎么就不絕色了也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爹生娘養的,比誰差呢”
又引發一陣朗聲大笑,柳湘蓮一口酒嗆在嗓子里,邊笑邊咳。
薛虹笑著替他捶背,轉身卻發現他哥哥并沒有笑,只雙眼緊張地盯著柳湘蓮,手伸出來,又藏回去,如此幾番,直到柳湘蓮順了氣,才怔怔地停下。
薛虹一個激靈,忽然想到了夏金桂長得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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