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明明還有幾年我就可以報考警校了啊”
躲在廁所隔間里,陽毬想去抱抱她,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出去。
她只覺得,如果她這個時候走上前會打破這個女孩偽裝起來的堅強。
而那時的江戶川陽毬當然不會知道,成年后的她再見到佐藤美和子,曾經會偷拿爸爸的手拷當玩具的調皮女孩已經長成了落落大方的警花,而那位“愁思郎”也在十八年后由她親手逮捕。
離開葬禮會場的時候,江戶川陽毬看見三個人在說話。
兩男一女,看上去年紀和佐藤正義差不多大,江戶川陽毬還依稀記得,他們在為佐藤正義上香的時候對佐藤忍說過“高中一起打棒球是一段愉快的經歷”。
應該是正義叔叔曾經“社團”的成員吧
“如果鹿野他沒有出差就好了”。陽毬聽見其中的女性這么說。
鹿野
又覺得好像在哪里聽過似的
陽毬眨巴著眼睛,卻在心里悄悄記下了這個名字。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下意識覺得自己應該記住。
“陽醬”猛然地,有什么東西塞到了陽毬的手中。
她低頭一看,居然是一小包軟糖。而她的笨蛋哥哥,鄭重其事地抬起小手在她頭上摸了摸。
“陽醬不難過,吃糖吃糖”
意識到自己被一個七歲孩子安慰了的江戶川十八歲陽毬“”
雖然但是,有點暖暖的。
畢竟在她這個笨蛋哥哥眼里,能吃零食應該是讓心情好起來的最快的方法了吧
“謝謝你,哥哥。”握著那包糖,江戶川陽毬露出了一個微笑,“不過”
“爸爸大人和媽媽大人不是說了葬禮上不可以吃零食嗎你哪來的糖啊我要告狀“
爸爸大人“”
媽媽大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都聽到了呢
看著兩個孩子打鬧的樣子,江戶川先生笑了笑,拿起一部那個年代常用的翻蓋手機,飛快地編輯起了文字。
對方是他在橫濱警察學校當校長的朋友。
如果我有一個萬一
他看向了自己的一雙兒女。
亂步和陽毬,就拜托你了。
收到郵件的朋友覺得有點好笑,說你就是因為曾經的同事殉職的事情有點神經過敏。
很快,手機上就收到了回復。
你就當我神經過敏吧。
但是我很清楚,不是每個人都能保護自己的孩子一輩子的。
升入小學二年級之后,寫作文的次數多了起來。
對于經歷過種花家高考的洗禮,八百字議論文洋洋灑灑隨便來的江戶川陽毬來說,寫小學生作文并不是什么難事,可亂步就不一樣了。
以江戶川亂步的腦袋,雖然同樣很麻煩,但記憶漢字和加減法并不是什么很難的事情,寫作文嘛卻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畢竟知識是死的作文是活的,沒規律可循嘛。
偏偏他們學校的老師每周都要求大家寫一篇繪畫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