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特護病房外。
齊飛正在以前輩的姿態跟其他同學們講著話,分配著這個同學該做什么,那個同學該怎么做。
看到同學們既尊敬又羨慕的眼神,剛才被陳睿懟了一通,氣息不順的齊飛可算緩過勁兒來了。
自從許恩華生病以來,他鞍前馬后,比親兒子還親兒子的孝敬,總算換來了回報。
許恩華的兒子在海外,而且不打算回國繼承律所,齊飛的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等病房里的徐老頭一死,自己就真的一步登天,走向人生巔峰了。
誰說舔狗不得好死,明明是姿勢不對,如果姿勢對頭,到后來是應有盡有。
下一步,齊飛的目標是可愛又漂亮的小師妹秦筱筱,把她舔到手里,實現財色雙收的得意人生。
如果有四個字來形容齊飛的人生哲學,那就是:
舔道酬勤。
把其他同學們都支開,齊飛語重心長的對秦筱筱說:“筱筱,你也別怪我剛才意氣用事,我都是為了你好,怕你太年輕太天真,被那個陳睿給騙了。相信我,陳睿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些傳聞我也看過,但我始終不信。”秦筱筱語氣堅定,“陳睿哥哥跟我從小玩到大,十幾年交情。小的時候,我們兩家都很窮,窮得我跟他穿一條褲子,但是陳睿哥哥從來沒有……”
“那你跟我說說,那個女孩是怎么回事?你看看她,進了醫院都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四處亂看,哪兒都新鮮。我看這女孩兒該不會是智力有問題,被陳睿誘扌……”
齊飛正眉飛色舞的說著陳睿的壞話,卻突然間卡殼了。
隨后,他滿臉漲紅,痛苦地雙手捂住脖子,他不停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雙眼暴突,看上去十分痛苦。
這是很明顯是窒息的癥狀。
秦筱筱卻徹底糊涂了,醫院走廊里的空氣流通十分順暢啊,兩人面對面站著,自己的呼吸完全沒問題啊,難道他是裝的?
秦筱筱茫然四顧,旁邊的人正各自忙著各自的事,也沒發現任何異樣。
任小魚背負著雙手,專注地仰頭看著墻壁上的醫院宣傳畫。
只是她的手正保持著一個很奇怪的手勢,秦筱筱看不明白。
此時,齊飛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他完全無法呼吸,也說不出話來,艱難地沖護士跑去,打算求救。
這時候,特護病房的房門開了,陳睿走了出來。
他先是表情漠然地瞥了眼雙手扼喉的齊飛,而后看向了任小魚。
任小魚沖陳睿撅噘嘴,極不情愿地變換了手勢。
這時候,秦筱筱已經扶著齊飛來到了護士臺。
她跟值班護士解釋了一下病情,護士正起身要來檢測一下,卻驀地聽到齊飛說話了。
“我……我喘不上起來了!”
這話一出口,秦筱筱愣住了,剛走出半步的護士愣住了,連齊飛自己也愣住了。
他調勻呼吸,又嗚嗚呀呀清了清嗓子,興奮地叫道:“我好了?”
護士冷眼看著這一切,木然說:“沒有,你沒好。我建議你去三樓精神科看看。順便說一句,追女孩別用這么低級的手段,這里是醫院,不是游樂園!”
被護士劈頭蓋臉一頓噴,齊飛想反駁,卻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