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和任小魚正在醫院樓梯里走著,任小魚卻陡然停下腳步,一言不發的轉身往回走。
“怎么了?”陳睿不明所以,拉住了任小魚的胳膊。
“那個惡心的小人竟敢在背后說夫君的壞話,我代夫君去教訓教訓他。”任小魚憤憤不平道。
看到任小魚氣鼓鼓的樣子,陳睿卻沒忍住,掩嘴一笑:“幾個小時前,你不也說我是騙子么?”
任小魚圓瞪著眼,一副理直氣壯的架勢:“你還笑。你我是夫妻,我能說得,他憑什么說得?我這就讓他以后再也說不了話……”
說罷,任小魚便氣勢洶洶的要去找齊飛算賬。
陳睿知道自己一時也無法用言語說服這脾氣執拗的少女,只能直接上手了。
二話不說,一個彎腰,直接環抱住了任小魚柔嫩的小蠻腰。
陳睿抱緊了她。
任小魚驀地被鋼鐵一般堅硬的臂膀箍緊,心意已亂,嗔怪道:“夫君這是要干嘛?”
陳睿柔聲道:“你自己都說了,他是小人。古語有云,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小人可不就熱衷于背后嚼舌根嘛。跟我回家吧,早上買的兩條鲅魚,我給你包水餃吃。”
后背緊貼著陳睿的胸膛,任小魚感覺自己有些酥軟,羞紅著臉噘著小嘴:“哼,如果不是看在水餃的面子上,我今天非讓這小人后悔來到世界上!”
看著懷抱里哼哼著的任小魚,陳睿搖搖頭一笑,快步下樓。
他發現自己真的拿這個淘氣少女沒什么辦法。
此時,醫院里來來往往的行人紛紛對這對奇怪的男女行起了注目禮。
許多過路的單身狗甚至默默流下了悲傷的眼淚。
來看個病都要被喂狗糧么?
這個世界對單身狗們的惡意為何如此之多呢?
眾目睽睽之下,怕任小魚生氣胡鬧,陳睿也不敢松開手,只能用公主抱摟著這丫頭離開了醫院,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
恩華律所里。
齊飛坐在總經理室里,卻始終感覺心神不寧。
這間裝修的古色古香的六十平米辦公室是他老師許恩華辦公的地方,不過從五年前許恩華生病開始,他就再也沒進過這間辦公室。
一開始許恩華還會遙控指揮著律所的經營。
最近這兩年,因為病情逐漸加重,許恩華本人基本不再插手律所的業務了,把這里的事情全權交給了齊飛打理。
作為許恩華的得意弟子,齊飛的業務水平倒也不是吹的。
在他的帶領下,恩華律所的業務量、營業額和利潤都是節節攀升,欣欣向榮。
起碼表面上是這樣的。
然而自從見到陳睿的第一面開始,齊飛就感覺坐立不安。
本打算喝一杯羅曼尼康帝來定定神,結果卻更加心煩意亂了。
按理說,老師的病情是沒得救了。
確診的肝癌晚期,除非大羅金仙下凡,誰也救不活了。
協和的寧教授也做出了跟市中院一樣的結論,許恩華的生命不會超過三個月了。
可到底為什么,這個失蹤五年的人一回來,齊飛就感覺要出事呢。
首先,是老師令人玩味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