朏朏連忙跟上。
鼓脹的肉瘤全部變成了幽綠色,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還未破卵而出的赤脊蚰蜒幼蟲也在劇烈的掙扎過后歸于平靜。
腥臭的味道瞬間蔓延開,女人嫌棄地皺了皺眉,拋著從赤脊蚰蜒母蟲腦袋里生剖出來的暗紅色蟲晶,快步走進狼藉不已的實驗室。
地上血跡斑斑,全是斷臂殘肢,還掉落著許多玻璃器皿,僅看這幅場景,便能猜到實驗室里曾經發生了多么血腥恐怖的事情。
女人面不改色看向研究室最里側的墻壁,操控著蜘蛛絲將方形銀牌送過去。
布滿血跡的金屬墻立刻亮起淡藍色的光芒,幾秒鐘后顯示身份識別通過六個字,并緩緩向兩側打開。
透亮的燈光鋪開,里面是另一個寬闊的研究室,此時也是狼藉一片,地上碎著特殊材料制成的玻璃,不知名的液體灑了一地。
目光的盡頭是個破碎的大玻璃罐子,里面的導管軟軟垂落,像被什么人用蠻力強行扯起,已經變了形。
女人眼中的淡定終于在發現玻璃罐子里空空如也時,消失殆盡。
正巧這時候,她的智腦手環彈出虛擬屏幕,機械的電子音在她耳畔響起,“找到目標了嗎江應渡進來了,你應該知道他的追蹤能力有多可怕,不想被抓到就快點撤。”
女人不爽地嘖了聲,“罐子是空的,我懷疑目標跑了,研究所被蟲子蛀空跟她脫不了關系。”
“跑了”電子音瞬間拔高了音調,頓了頓之后又恢復正常,“先不管了,撤”
“身體沒有大礙,只是力竭昏過去了,身上的傷口不致命,休養幾天就行了。”時見夏迷迷糊糊醒來,恰聽見醫生在向什么人陳述自己的身體檢查結果。
她感覺身體上的劇痛已經全部消失了,暖暖的氣息籠罩下來,令她渾身舒適,尤其是傷口處,微微發癢,這是正在愈合。
意識到自己身處安全的地方,時見夏又放心的睡過去,再次醒來,是第二天中午。
朏朏趴在病床邊,卷著毛茸茸的尾巴呼呼大睡,時見夏揉了揉額心,從床上坐起。
處于睡夢中的朏朏察覺了身旁的動靜,警惕地睜開眼,見到是時見夏醒了,眼中的警惕立刻轉化成軟萌。
它小跑到枕邊,撒嬌似的蹭了蹭她的手腕。
時見夏把它抱起來,揉著它身上的小軟毛,把它揉得四腳朝天。
“你醒了”江應渡靠在門邊,不緊不慢詢問。
他身材頎長,從側面看,包裹在制服里的雙腿又直又長,此時踩著軍靴,更顯身姿挺拔。
和氣質散漫的公冶既望比起來,他偏于嚴謹優雅,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時見夏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看見是半個熟人,又松了口氣。
江應渡把她的反應看在眼中,沒有憐惜傷患剛醒的自覺,直截了當道“你怎么會在地下研究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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