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少年音傳來,慕少棲從樓上飛奔下來,繞著時見夏轉了個圈圈,還湊到她面前,眨巴灰褐色的大眼睛。
時見夏“”
她好像不認識這個自來熟。
慕少棲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挺直腰板輕咳一聲道“你好,我叫慕少棲,就讀于風衍軍校大二作戰系。我們七姐呢,是風衍軍校的戰術系首席白七七,對你的擬態十分好奇。”
時見夏雖然不認識也沒聽說過,但不是很想被好奇。
“行了,老實點一邊呆著去,別嚇著小妹妹。”莊明月揮了揮手。
慕少棲也是她手下的調查員,最近恰好在南藤星,莊明月想著他的擬態也許能派上用場,索性喊過來湊數。
除了南遲青、公冶既望、江應渡和慕少棲,其余人都是特別行動組的工作人員,一起配合此次行動。
莊明月給了時見夏一份資料,要她仔細看一遍,并對里面提到的東西有印象,接著拿出一個手提箱。
“這是我給你定制的仿生面具,戴上之后,除非動手撕掉,否則即便是最先進的儀器也檢測不出來你原來的樣子。”莊明月從手提箱中取出透明盒子遞給時見夏。
“佩戴的方式很簡單,直接貼到臉上,它會自動與你的面部貼合,防火防水。”
莊明月又
取出兩雙手套,“這是生物手套,戴上之后,會按照你的需求生成掌紋和指紋。”
手提箱里全是用于偽裝的東西,時見夏一一記下使用方式,莊明月示意她把東西全都戴上。
十分鐘后,時見夏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基本找不到原來的特征。
瓜子臉變成了蘋果臉,眼型和眉毛僅僅是細微的調整,整個人的氣質便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她從更衣室里出來,恰巧聽見江應渡說道“查不到溫秋秋的位置,智腦定位被屏蔽了,她應該早有防備。”
時見夏眸光微閃。
另一位工作人員也說道“她從南藤軍校出來后,進了一個商場,在某個監控死角消失了。”
莊明月越聽眉頭皺得越高。
之前在水元星調查實驗體的蹤跡也是這樣,一個大活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似的,所有監控不約而同無視了那個本該存在的人。
“難不成有人接應她”慕少棲合理猜測道。
莊明月否定,“不太可能。”
“水元星擬協把她的資料發過來了。”江應渡說道。
“資料上顯示她是水元星的原住民,家庭情況一般,兩年前生活的小區遭遇了一次蟲族入侵,父母在襲擊中身亡,她的弟弟在救援隊抵達時已經被寄生,雖及時通過手術取出體內的幼蟲,卻成了半寄生體。”
“沒過多久,溫秋秋消失了,準確的說是沒有在任何公共場合出現過,但她的賬戶每個月都會給他弟弟所在的醫院打入治療費用。”
“商會大廈的寄生事件發生當天,她在擬協注冊了能力者的身份,登記的擬態是紫瓊花。”
紫瓊花和紫瓊燈籠長得很像,最大的區別是紫瓊花不會在夜里發出淺淺的微光,散發的花香也很難吸引蝴蝶。
“她的弟弟呢”莊明月當即追問。
江應渡立即搜索資料,只看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她下午五點多去過醫院,但醫院告訴她,她的弟弟在半個小時前被她接走了。”
顯然,把弟弟接走的不可能是溫秋秋,而是有人假扮她,利用她的親屬身份把人帶走了。
“之后她離開了醫院,到擬協注冊了能力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