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淮頓時緊張的高喊“夏夏夏夏你怎么樣”
時見夏聽到他的喊聲,眩暈的視線逐漸有了少許焦距。
天空之上,圓月皎皎、繁星點點,一派恬淡安逸,絲毫看不出過去幾個小時中被它照耀得山林經歷了怎樣一場搏斗廝殺。
時見夏抬起幾近脫力的右手,抹去唇邊蜿蜒而下的血液,使出渾身上下最后一點力氣撐著兇槍站起,對著遙遙山崖上的兩人高舉起右手。
與此同時,系統公告響徹賽場內外。
系統公告第一我拿定了、你看我同意嗎全員出局,本次新生陣營賽的勝方陣營為勇敢蒲蒲,不怕困難
元淮爆發出一聲歡呼,猛然跳起,樹袋熊似的抱住身旁還在埋頭摘落葉的君小亦。
比賽地圖化作數據碎片消失,所有參賽者退出玄塔,不少人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元淮響徹整個室內訓練場的歡呼聲。
“我們贏了我們贏了我們贏了啊啊啊啊啊啊我們贏了”
元淮高興的幾乎要原地飛起,他抱住身旁座位上的君小亦,晃得他頭昏眼花。
從小到大,元淮要什么有什么,別人需要努力考進來的南藤軍校,他的父親捐贈十個訓練場就替他免去了入學考試,擺平了入學門檻,也正因為他想要的東西能輕易獲得,所以基本沒有體驗過努力獲得勝利后產生的驕傲和自豪感。
君小亦努力控制住上翹的嘴角,清了清嗓子道“低調低調,這里這么多手下敗將,你喊這么大聲,回頭我們被群毆了怎么辦”
坐在三人不遠處其他陣營的軍校生“”
本來沒什么想法,但聽了這話手有點癢是怎么回事
時見夏揉揉眉心,聽著身旁兩人的對話,唇角不受控制上揚。
退出比賽后,她身上因受傷而產生的痛感逐漸消退,除了因為高強度作戰而有些疲憊之外,基本沒有負面影響。
“贏了就是贏了嘛,怎么還不讓人說”時見夏嘟嘟囔囔參與話題。
這場比賽沒有多高的含金量,卻無法遏制他們心頭因勝利而產生的喜悅。
元淮挺直腰板,“休息好后,我們高低得去搓一頓,我請客”
時見夏和君小亦滿口答應。
財閥繼承人請的客,必然要去大吃特吃。
說話間,總教官上臺點評了各個陣營在此次比賽中的表現,被表揚的人自是滿心喜悅,被批評的人垂著腦袋恨不得當場挖個地洞鉆下去。
但不管是表揚還是批評,一場比賽下來,人人都有收獲。
第一我拿定了陣營中,夏殊行低垂著腦袋,視線沒有焦距,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他在發呆,再聯想到他敗在時見夏手下的事情,好些人都放緩了呼吸,生怕他情緒失控。
坐在他身旁的靳澤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夏殊行從小順風順水,是公認的天才,入學后如愿受到多數人的矚目,后來溫秋秋橫空出世,被不少人追捧,他便想打敗溫秋秋,成為名副其實的作戰系第一。
可這個目標還沒實現,他已經先被就讀于蟲族解剖專業的時見夏打敗了,如何能不郁悶
不管是誰,一時間恐怕都很難接受這么強的落差。
靳澤正絞盡腦汁思考如何安慰他,夏殊行忽然抬起頭來,用從未有過的平靜語氣道“靳澤,我來南藤軍校真是來對了。”
南藤軍校近些年在聯賽上的表現不盡人意,生源質量也逐漸下降,不如其他四大軍校,家中原本要安排他去若水軍校,但他不樂意,執意要來南藤軍校,還和父親大吵了一架。
他的目標是參加下一屆聯賽,對手自然不是和他一起入學的菜鳥新生,而是上一屆聯賽的佼佼者。
如今,時見夏給了他致命一擊。
他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強。
夏殊行突然意識到曾經的自己就像井底之蛙,以狹隘的目光看待同齡人,不知天地的浩瀚無垠。
靳澤被他的反應弄得一愣,懷疑他是不是被刺激過頭開始說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