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口有股強烈的窒息感,立即將第二星核從空間手環中取出。
橙色的菱形晶體表面流轉著一道又一道橙芒,像夜間繞著花叢發光的螢火,美麗而安逸。
五號的精神力在第二星核表面來回掃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定位裝置,細長的柳葉眉皺起。
沒有定位裝置,難道是擬態追蹤可星核表面也不存在擬態標記,蟲族調查處到底是怎么追蹤她的
難道問題不是出在星核上
菱形晶體安靜的飄浮在她的掌心里,雨珠落下又會在觸碰到它之前,自動向旁邊滑開,星核的光芒向外滲透,在地上倒映出淺淺的影子。
五號正垂眸思索,不期然看到水洼蕩開的層層漣漪中一道黑影佇立于高墻之上。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轉身后退,甚至因為動作太急,還踉蹌了兩步,失了她一貫的優雅從容。
這讓五號的臉色有片刻扭曲,也意識到自己在今晚的戰斗中失了平常心。
披著黑色斗篷的身影大概是覺得她如臨大敵的舉動有些好笑,發出一聲低沉的悶笑。
是飽含磁性的男聲。
寬大的黑色斗篷將他渾身籠罩,可五號依舊能精準捕捉到黑色斗篷下擺的不正常。
他的下半身似乎不是雙腿,而是盤起來的蛇身。
這個認知讓五號的心神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擬態”
人不可能擁有蛇的尾巴,只有擬態才會有這樣特殊的結構。
“好一只喪家之犬。”男聲幽幽,音調之下又夾雜著淺淺的幸災樂禍。
五號現在渾身是傷,體力也在之前的戰斗中耗得七七八八,她是拼著最后一點氣力逃出來的,精神力所剩無幾,也沒有再戰之力。
她被雨水淋的渾身寒涼,額頭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跟雨水混合在一起砸向地面。
是彼岸花尋找星核的事情暴露了嗎所以南藤軍校提前與蟲族調查處達成共識,演了一出請君入甕的戲碼。
五號心頭如此猜測,卻覺得哪里不太對。
若真是請君入甕,蟲族調查處應該和南藤軍校的導師們把她和七號一起堵在南藤軍校里,來個一網打盡才是,怎么可能讓她帶
著星核奔逃,許久之后再來圍追堵截
靈光乍現間。
五號想到了一個令她咬牙切齒的可能。
“七號你竟敢出賣我”
她險些咬碎銀牙,也沒來得及進一步思索七號出賣她的目的,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從她后方襲來。
雨水凝結成龐大的三叉戟從五號身后穿刺出來,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戰斗本能讓她條件反射朝旁邊滾去,又在一個起落間迅速站直,渾身濕漉漉的黑貓從墻下的陰影中走出,發出尖銳刺耳的貓叫聲。
立在墻頭之上的黑色身影一躍而下,順勢握住偷襲失敗的三叉戟,朝五號逼來
五號微瞇起眼,發出一聲冷笑,“三級擬態就敢在我面前放肆”
與共工融合作戰的時見夏不以為然道“我這叫痛打落水狗。”
她的聲音極具諷刺,手中的三叉戟卷著地上的積水凝成一道道水箭,截斷五號的退路。
黑暗洶涌澎湃,又在下一瞬被光明吞沒。
燭龍司時,光明永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