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見夏“”
“南藤軍校是你炸的”九號抱著她進了客廳,行走間披在他肩上的黑色發絲垂了下來,恰恰貼著時見夏被雨水澆得透涼的面頰。
時見夏掙扎不得,也沒有力氣掙扎,干脆閉著眼靠在他肩上,答非所問道“你怎么來了”
她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像鐮刀鋸木頭發出的嘲哳聲。
九號被她靠得渾身一僵,差點條件反射把人扔出去,好在及時反應過來,收住了手上的動作。
他梗著脖子,雙手握成拳頭,虎聲虎氣道“南藤軍校被炸那么大動靜用膝蓋想也知道跟你脫不開關系。”
“你還挺聰明。”時見夏敷衍道。
九號別了別眼,“用不著你來說。”
到了沙發前,時見夏渾身都是濕的,顯然不適合直接放上去。
九號想了想,讓九尾狐拽下披在自己身上的毛毯在沙發上攤平。
等毛毯攤好,九號扔燙手山芋似的把時見夏丟上去,還嫌棄地拍了拍自己被弄濕的衣服,水漬拍不掉,他干脆使用擬態天賦把水分從衣服中抽離出來。
針尖大小的水珠從布料中滲出,在空中匯聚成拳頭大小的水團,九號指著水團在時見夏面前晃了一圈,她衣服上的水分也被全部抽離出來。
軟軟的水團在空中抖來抖去,九尾狐好奇地伸出小爪子戳了戳,水團果凍般搖擺兩下,輕輕落在它的小腦袋上,貼著它的兩只狐貍耳朵晃來晃去。
濕冷的感覺消失,時見夏有股重新活過來的感覺,但精神上的疲累沒有得到緩解,沉重的眼皮耷拉下來,壓迫著她的意識。
不能睡。
時見夏的指甲掐進掌心里,疼痛讓她清醒了些。
她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啞聲道“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現在看到了,可以走了,我沒空理你。”
言罷,她搖搖晃晃朝房間走去,一步一踉蹌,走得令人心驚肉跳。
九號差點被她氣死,“我把你撈進來,你連句謝謝都沒有”
時見夏沒理他。
九尾狐見狀,看看時見夏,再看看頭發絲都要豎起來的九號,連忙把懷里剩下的半顆水果塞給九號,也不玩水團了,從沙發上跳下朝時見夏追去。
九號捏著氧化了的水果,更氣了。
時見夏走到房門口,心臟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一口腥甜涌到喉間,鮮血從她的嘴角溢出,沒過脖頸流進鎖骨。
九號剛抬頭就見她扶著門滑跪在地上,臉色白到透明,眼底也泛起一層青灰。
淡淡的血腥味飄來,他手中的水果咕嚕一聲掉在地上,滾了兩圈。
九號低咒了一聲,恰好看見腳上的拖鞋,這雙拖鞋顯然是特別定制的,鞋面上還印著朏朏揣著手手賣萌的圖案,而大小與他的鞋碼正好相符。
混蛋七號
不過問她南藤軍校是不是她炸的,就顧左右而言他,小氣巴拉的什么都不肯說。
當他稀罕嗎
死在外頭算了
九尾狐正急得拽著時見夏的袖口,試圖把她叫醒,印著朏朏賣萌圖樣的拖鞋突然出現在它的視野里。
它揚起腦袋,冷寒的氣息撲面而來。
九號抱起時見夏,用鞋面掂了掂九尾狐的小屁股,“愣著做什么燒壺開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