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斑青年頓時卡了殼。
時見夏立即意識到,的確是當初一起進入武器寶庫的人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是誰
女裝大佬冷冷丟給雀斑青年兩個字,“閉嘴”
大腦還沒二兩重,是怎么敢跟彼岸花擁有翡玉牌的序列王牌玩心眼的
三兩下被套話也就算了,還不知道該怎么把事情圓回來,就該送去回爐重造。
雀斑青年蔫巴巴耷拉下腦袋,一聲不敢吭。
時見夏在心底微嘆一口氣。
女裝大佬不好糊弄,不然還能多套點話出來。
雀斑青年自此變成鋸了嘴的葫蘆,時見夏再問他什么,他全用手指在空中畫個句號以作回答,就差把老子不想理你幾個字寫腦門上了。
前方,蒲尾蠅寄生體的朝拜還沒有結束,伴隨著血色籠罩整片廣場,星星點點的紅芒猶如夏日螢火悄然從寄生體頭部浮現,最終匯聚成一片汪洋流向高臺之上的紅袍少年。
他依舊維持著蹺腳托腮的動作,但血色重瞳里流露出明顯的貪婪之意。
少年微抬起下巴,仿佛歆享祭品的惡鬼,一口一口將紅芒吸走。
時見夏湊近女裝大佬,壓低了聲音詢問道“他在做什么”
女裝大佬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進食。”
時見夏知道子蟲會像母蟲反哺能量,而這個過程稱之為母蟲進食,蒲尾蠅寄生體對紅袍少年的朝拜之舉,用進食來形容也說得通。
一個活生生的人,向寄生體收取貢品,真是怎么想怎么詭異。
不,或許紅袍少年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他極有可能被母蟲寄生了。
如此說來,君小亦的存在又怎么解釋
時見夏回想了一下自己見過的母蟲,不是滿身肉瘤就是滿身肉瘤,像個永動機似的源源不斷生育子蟲,看一眼都相當反胃,與紅袍少年的形象完全對不上。
“就這么讓他吃下去”時見夏反問。
說話間,她的目光落在被紅袍少年當成耳墜戴著的星核碎片上。
拿到星核碎片,她就能借此感應下一顆星核的位置。
“不急,有人比我們更坐不住。”女裝大佬不慌不忙道。
時見夏詫異挑眉,正想著這個有人是誰,前方忽然出現一道黑色的身影。
來人一身黑袍,從頭籠罩到腳,把身形遮掩的嚴嚴實
實,看不出男女也無法判斷身高。
ta沒有任何倚仗卻能飛在空中,而ta的氣息也驚擾到了正在進食的紅袍少年。
他停下進食的動作,赤色重瞳染上一抹血色冷芒,看著黑袍人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具尸體。
黑袍人敢在這時候出現,自然有所依仗,ta微微抬手,露出纖細白皙的五指以及華麗的美甲。
是個女人。
只聽輕微的咔嚓一聲,似有齒輪轉動,一面巨大的內外雙層鏤空輪盤出現在黑袍人身后,輪盤質地為暗銀色,在血色月光的襯托之下顯得格外森冷可怖。
內外大小兩個輪盤逆向轉動,無形的能量波紋向四周攢動,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抑制人的心跳和呼吸。
好強大的力量